麵對周淮青的豪言壯語,溫陽忍俊不禁的說,“我這個妹妹也就是看起來乖巧,可不是那麼容易吃罪起的人。”
否則也不會拿捏了江家少爺那麼多年,對她鞍前馬後,一往情深。
“你管我吃罪不吃罪的起,我樂意。”
周淮青痞態十足,一點也不像是在機關單位裡待慣了的人。
溫陽笑笑,沒當真,畢竟這種混不吝的話,周淮青在他麵前說太多了。
他們兩個都是一起看著溫黎長大的人,哪有哥哥娶妹妹的道理。
溫黎的身世,是溫家最大的秘密,也是不能提及的禁忌,背後的關係,錯綜複雜,牽連甚廣。要是一不小心被人知道當年發生的事情,那整個溫家就完了。
兩人聊了沒多久,中途溫陽接了個工作電話,臨時有個會議需要他主持,先去書房忙了。
周淮青從茶室出來,在院子裡溜達了好幾圈,看到了在後花園曬太陽的溫黎。
溫黎安然自若的坐在露營椅上,穿著一身鵝黃色的針織裙,連體的款式,長至腳踝,麵上蓋了一把紗質麵扇,用來遮擋午後刺眼的光線。
腳上還貼著那天的粉色小兔子創口貼,顯得俏皮可愛。
周淮青在旁邊靜靜的看了她很長時間。
最後站在湖心亭前的空草地上,彎腰撿起鋪在小路上的鵝卵石,朝著湖麵,一顆一顆的扔出去,玩起了打水漂。
溫黎被飛濺的水花聲給吵醒了,皺著好看的眉眼把圓扇從臉上拿下來,嬌嗔的看了眼旁邊的掃興之人。
果然,又是周淮青,連睡個午覺都不讓人踏實。
溫黎心裡不爽,麵上還是不假辭色的問,“你來找我哥,他沒在嗎?”
周淮青說,“找過了,我現在找你。”
“找我乾嘛?”
準沒好事。
周淮青將鵝軟石放在掌心,邊把邊玩說,“聊聊天啊。”
清脆悅耳的石頭敲擊聲陣陣回響。
溫黎在心裡腹誹了一句,“有病”,差點又要罵出口。
周淮青瞥了她一眼,“腳上的傷,好些了嗎?”
覺得哪裡不對勁,趕緊又瞥了眼,“臉又是怎麼回事?”
他側身看著溫黎,說話時的臉色已然沉了下來,眉頭緊鎖。
溫黎趕緊把手中放下的扇子拿了起來,想去遮擋,被快步走上前的周淮青一把按住。
“彆動,我看。”
周淮青握著她手腕的同時彎下腰,伸手輕抬起她的下巴,意欲去查看她臉上的傷勢。
溫黎覺得他的行為有些突兀,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和強勢,偏過臉,避開了他的視線。
“沒事,不小心燙到了。”
紅了耳朵。
周淮青看出溫黎的尷尬,撤了手,往後退了半步,“你拿開水洗臉啊,多大人了,還能燙成這樣。”
眼尾下的小半張臉都紅著,差點都要燙脫了皮,沒破相都是萬幸了。
“真行,怪不得江臣總是喊你‘大小姐’,確實有夠嬌生慣養。”
她可真不會照顧自己,不是來生理期喝酒疼暈進醫院,就是腳被玻璃砸,現在還傷了臉。
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