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撞擊在棋盤之上,響起清脆的落子之聲。
噠!
噠!
噠!
這落子之聲,仿佛能傳遍全世界,在所有人的耳畔回蕩!
就在頻頻響起的落子聲中,時間不斷流逝。
但是所有人都仿佛忘記了時間的流逝,所有人都隻是愣愣望著這盤棋局,忘記了一切身外事。
他們看著黑子與白子不斷交替落下,宛如能聽到棋子落盤之際,發出的金石之聲!
“實在是太……太驚人了!”
手談室內,女記譜員和兩名裁判望著不遠處的棋局,眼睛都不眨一下,心中滿是驚撼。
“白子充分利用了三三拔花形成的厚味,和黑子展開激鬥,黑子每一手都不差,但是形勢卻在不知不覺間,向白子開始傾斜!”
鄧肯死死盯著麵前的棋盤,顯然也意識到了形勢開始有些不利,表情難看無比。
長考許久之後,鄧肯再度將手伸進棋盒。
“還有機會,在這裡如果直接扳斷,他的棋形會被我的黑子分割!”
鄧肯深吸一口氣,從棋盒之中夾出棋子,飛快落下!
噠!
十三列十行,扳斷!
俞邵看著黑子這一手扳斷,思索片刻,便再次將手伸進棋盒,從棋盒之中夾出白子,飛速落下。
噠!
七列十三行,跳!
“跳開了?!”
看到這一手棋,女記譜員和兩名裁判都是心中一驚,有些不解,但這一次,他們都沒對這一手棋抱有質疑,而是選擇繼續耐心看了下去。
噠!
噠!
噠!
棋盤之上,黑子和白子又開始不斷落下。
不久之後,女記譜員和兩名裁判似乎終於意識到了什麼,表情不由微變,心中一時間竟然有了些許寒意!
鄧肯的表情變得蒼白了一分,咬牙長考許久,才再次夾出棋子落下。
噠!
噠!
噠!
終於。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全世界的注視之下,一隻手抓著兩顆黑子,緩緩落在棋盤之上。
所有人都仿佛聽到了棋子在棋盤上跳動之時,所發出的“噠噠”之聲。
“我輸了……”
鄧肯深深低下頭,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開口道。
一旁,女記譜員和兩名裁判不知道何時,額頭已經冒出了細汗。
他們看著不遠處的這盤棋局,一時間竟然沒能緩過神來,臉上依舊滿是震撼之色。
“贏了!”
……
……
演播室內。
“終局了……”
看到大屏幕上,兩顆黑子掉落於棋盤,今天負責解說這一盤棋的夏溫竟然有些恍惚。
看到這盤棋俞邵贏了下來,她感到激動的同時,感到更多的卻是震撼與膽寒!
是的,膽寒!
因為這一盤棋,完全是暴力催殺!
進入中盤之後,白子幾乎是以一種不可匹敵的姿態將黑子橫推,所展露出來殺力,甚至讓她這個希望俞邵贏的人都感到了膽寒!
這種殺法,有一種一力降十會的蠻橫!
許久後,夏溫才艱難的從大屏幕上挪開視線,望向大盤。
她平複了一下心情,開口說道:“黑子之前那一手扳斷本是強手,要威脅白子棋筋,結果白子輕靈一跳之後——”
“黑子那一手斷不僅變得沉重起來,甚至還有被反圍之勢!”
“俞邵二段竟然借點三三後形成的拔花,與黑子在邊線展開纏鬥,最終戰局如雪般覆蓋,傾覆了整張棋盤,形成了一盤百目大龍互纏的壯闊殺局!”
“而在對殺之中,俞邵二段下的出奇的簡明,在這種複雜盤麵下,之前俞邵二段都是以精密的算路,巧妙攻殺。”
“但是,這一盤棋不一樣!”
“這一盤棋,俞邵二段先將棋型走厚,仰仗棋形的厚味,憑借厚味形成了一股簡單粗暴的蠻力,重劍無鋒般的橫推黑子!”
“雖然鄧肯六段在這裡殊死一搏,走的相當漂亮,欲與白子展開血戰,但是俞邵二段依舊蠻橫的殺了過去,最終勢大力沉的將黑子擊潰!”
說到這裡,夏溫的情緒終於變得激動起來,對著電視機前的觀眾喊道:“這一盤棋,以力服人!”
“俞邵二段,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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