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莪術忽然明白了為什麼白天報到處的那位中年男子說“活得魂溢症很少見”,這樣一看確實....
“不知道幸運還是不幸,你明明是有史以來最嚴重的魂溢症,卻能一個人不斷地戰勝異常,甚至在那一天完成了那樣的壯舉...”
軒轅真君認真的看著魏莪術。
“魏莪術,你很強大。”
“但因為強大,你麵臨更加難以言喻的問題。”
“在魂溢證的前提下,你與那個存在互相廝殺,相當於玻璃杯被難以想象的偉力細細的砸碎。”
“常理來說,魂壓是不可能被打碎的,因為那是無形之物,但這世間還是有極少數的偉力能夠做到,你那天遇到的存在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你的靈魂的容器,在那樣巨大的偉力下,已經....碎裂。”
真君看向自己手裡的那個杯子,魏莪術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盛滿了水後的它並沒有外溢,看起來似乎處於了穩定態。
但真君的五指稍稍用力,仿佛冰裂一般的清脆聲音傳來。
“哢嚓”
細密的紋路不斷地順著透明的玻璃杯蔓延,最後隨著這樣微小的聲音,這個水晶杯徹底碎裂了開來。
杯子中的水隨著碎裂的杯子一同全部的落下,摔在地麵上,濺出一灘巨大的水痕,水痕中能看到點點碎裂的透明玻璃,反射著最上下層的冷光。
“這就是你麵臨的問題。”
“如果繼續下去,你靈魂的裂痕就會不斷擴大,直到某一刻,如同這個玻璃杯一樣徹底的碎裂開來。”
“容器碎裂,魂壓自然會無處安放,通俗的來說就是...”
“死亡。”
魏莪術沉默的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己與真君之間,那碎裂的玻璃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死亡嗎?
“但是你沒死。”
真君靜靜的把自己的手搭在魏莪術肩上,看著這位隻是剛剛成年,就要被迫思考起生與死這種終極命題的學生。
他的手沉穩有力,掌心的溫度能夠給人以振奮的支持。
“你沒有死,當時你的病情嚴重,魂壓也會極為不穩定,沒有人能夠知道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所以今夜我邀請你來到這裡。”
真君看向魏莪術,正襟危坐。
“我是軒轅真君,北境的校長。”
“除此之外,我還有一個身份。”
“現任十風中的金風。”
“我會為你用魂壓洗滌靈魂,並於你一同尋找活下去的可能。”
“魏莪術,你可以相信我。”
真君那英俊而常年麵無表情的麵容上,難得的出現了和煦的微笑。
“讓我們開始吧。”
此刻的魏莪術還不清楚當代十風代表著什麼,但他沒由來的願意相信自己麵前這位校長。
真君值得人們的敬愛與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