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閆埠貴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子,讓自己嘴賤。
“小徐,是三大爺沒意識到這個問題,三大爺給你道歉,你可千萬彆跟許岱茂說。”
“聽說你家裡有魚竿。”徐槐點到為止,會來事的話,趕緊把魚竿拿過來,正好這兩天閒著也是閒著。
閆埠貴暗道一聲:造孽啊!
魚竿可是他的心頭肉,他平時沒事就去甩兩杆,改善一下家裡的生活條件,運氣好了,還能賣兩條補貼家用。
平日裡,閆解成要借魚竿,他都不借,除非給五毛錢。
今天卻被徐槐三兩句拿走,閆埠貴千叮嚀萬囑咐,可千萬彆弄壞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趕緊去學校吧。”
徐槐扛著魚竿,美滋滋的往後院走,不忘表揚一下嚶嚶怪:“剛才做的不錯,作為一條狗,就要有態度!”
嚶嚶怪晃著尾巴,叫了兩聲。
剛進後院,好巧不巧,碰見婁曉娥端著搪瓷盆,出來倒水,兩人四目相視,徐槐笑著打了聲招呼:
“嫂子,早上好啊。”
哼!
婁曉娥扭著臀兒回了家,哐當一聲關上門。
什麼情況?昨天不是還聊的好好的嗎?婁曉娥剛進去,許岱茂麵無表情地走出來。
徐槐隨口道:
“岱茂哥,出去啊。”
“打住!”許岱茂滿臉憤懣,兩撇小胡子飛了起來,“兄弟,我改名了,我不叫許岱茂了,請叫我許大茂!”
???
好端端的,怎麼把名字改了?不等徐槐說話,許岱茂……不,應該是許大茂憤憤道:
“岱茂、岱茂、結果一個帽子也沒戴上,反倒讓儍柱先當官了,我找算命先生看了,他說我名字有問題,要叫大茂,這樣才有官運!”
許大茂歪著嘴,小胡子一高一低,眼裡透著決絕和堅毅。
其實算命先生還有一句話,說他岱茂這個名字,很可能會戴綠帽子,這他受不了。
必須改名!
許大茂多好,好大好大的意思,當大官發大財,官帽子也要戴最大的!
“兄弟,以後叫我許大茂!”
徐槐笑笑:“好的,大茂。”
許大茂拍拍徐槐的肩膀:“兄弟,以後咱哥倆好好處,你也彆再捅婁子了。”
嘎吱!
婁曉娥黑著臉推門而出:
“許岱茂,你有事沒事?沒事趕緊把被子疊了!”
“叫我許大茂!再說老爺們說話,你插什麼嘴?我讓我兄弟彆捅婁子,有問題嗎?你是不是想讓我兄弟捅婁子?”
“……”婁曉娥狠狠瞪一眼許大茂,又瞪一眼徐槐,扭著臀兒回了房。
徐槐咧嘴:“大茂哥,不至於生氣,不生氣,我不捅婁子。”
“彆搭理女人,突發長見識短,就算你捅了婁子也沒事,哥給你兜著呢,走了啊,有時間喝兩杯。”
我可不敢當著你的麵捅婁子!目送許大茂離開,徐槐剛要回家。
“徐槐,過來幫忙。”
他身後響起袁桐的聲音,徐槐猛然回頭,不可置信地看著袁桐。
就見袁桐還穿著軋鋼廠的藍色工服,衣袖高高挽起來,露出一截細膩的胳膊。
徐槐發現她的傷口消失了,連一點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你咋在這?”
“我住這裡呀,今天過來收拾收拾。”
“案子不是都破了嗎,你還住這裡?”
沒事吧大姐,你放著你家的大院單獨小樓放不住,擱這體驗民間疾苦來啦?
袁桐眨巴著水汪汪的眼睛:“我以後就住這裡了……咦,你們家在裝修呀?”
袁桐看見裝修的工人,帶著好奇走過去,這才發現,徐槐家居然有個屬於自己的院子。
“裝的挺不錯呀,我那兩間房也想收拾一下。”
“兩間房的話,材料備齊,最多十天搞定。”楊泰平在一旁笑嗬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