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想吃,是一把手讓我問你的,他說吃了你送的黃鱔後,睡眠好了很多,而且精神抖擻,仿佛年輕了三十歲。”
聽明白了嗎?仿佛年輕了三十歲!齊振東的三十歲,咬字很重。
男人年輕三十歲能乾嘛?想乾嘛?
能!
也想!
徐槐當即會意,調侃道:
“齊局長,這不會就是你說的要事相商吧?你說實話,是你想要,還是你打著一把手的旗號想要。”
咳咳!齊振東老臉微紅,這種事,怎麼能搬到台麵上說呢,不過齊振東就是齊振東,挺直了腰杆,得意炫耀:
“其實也不是我想要,是你嬸想讓我再吃點,女人太麻煩了。”
真的有這方麵的效果?而且看效果好像還不錯!那老爹的單腎會不會變成發動機?
單身狗徐槐無處實驗,並不清楚,反正他每天早晨一個樣。
“一把手的愛人也打電話問我了,讓我問問你,那些黃鱔從哪買的,一把手愛人買的黃鱔,和你的味道不一樣。”齊振東補充道。
那能一樣嗎?徐槐賤兮兮道:“我也是偶爾遇到的,下次在遇到,我多買些。”
“記得明天多帶幾條過來。”齊振東扔給徐槐兩盒華子,讓他準備準備,一會出發,去押解槍斃犯。
槍決不在菜市口。
而在郊外。
在槍決之前,還有個流程要走——遊街。
不僅要遊街,而且要大張旗鼓,震懾宵小之輩。
徐槐和齊振東坐車來到看守所的時候,門口已經排了十幾輛嘎斯車,每輛車上,配有十名荷槍實彈的公安乾警,以及武裝部的人。
三侉子也有不少,前後三十多輛。
陣仗如此之大,是徐槐沒有料到的。
看守所的附近,也圍著不少看熱鬨的群眾,這年頭,槍決幾乎是家常便飯,老百姓早就習以為常。
從建國初的惡霸流氓,到五十年代中期的敵特、反動分子、重刑犯等等,幾乎每個月都會槍決一批人。
也就是這一兩年,稍微少一些。
徐槐還是第一次親身感受這種場麵,不免好奇,四處打量,赫然看見錢大千那小子,也在嘎斯車上。
錢大千正衝著徐槐揮手呢,興奮地臉蛋通紅,徐槐笑著扔了包煙過去。
不多時,看守所大門打開,荷槍實彈的公安乾警,押著槍決犯走出來。第一個出來的是織田千浩。
這小鬼子嚇得臉色蒼白,幾乎走不了一步,被公安乾警拖著走。
織田千浩五花大綁,脖子上掛著一個白底大牌子,上麵用毛筆寫著織田千浩的名字,以及他的罪行。
即便是相隔三五十米,也能清楚看見牌子上的字體。
哆哆嗦嗦的織田千浩被扔到車上,立馬有人讓他跪下,麵朝著車尾,保證所有人都能看見他。
以及脖子上掛的牌子。
那牌子起碼得十斤重!
第二個是涼森玲蘿、那老三、花朵、鐘豪、趙吉來、張國維、吳祥豐。
除了這幾個人,前段時間剛剛抓獲的薛寧也在其中,包括太平餘孽的幾個骨乾。
也有一些人徐槐不認識,基本都是殺人犯、強奸犯。
前前後後三十五個人,每個人胸前掛著大牌子,每輛嘎斯車上,有兩到三名槍決犯。
“出發!”
一聲令下,遊街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