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黎明停頓一下,感受到其他人古怪的目光,又解釋道:
“房子是咱們局分給我的,所以離婚後,薑明海回他媽家住了,他媽家裡人多,所以一些東西還暫放在我家。”
“所以你就把鑰匙給薑明海了!你怎麼確定,薑明海沒有拿著鑰匙去配幾把鑰匙?”
徐槐的聲音犀利,且聲量不小,周圍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頓時,市局的工作人員議論起來,
曾黎明心裡咯噔一下,神色從不耐煩,變成慌亂:
“他……他應該沒有這個膽子吧?我也沒想到他會配鑰匙呀,他一向老實的很,平時都不會從單位帶一張紙回來……”
“是不是他,調查過才知道,薑明海是在軋鋼廠上班吧!”徐槐打斷曾黎明的話。
“他在軋鋼廠廠辦辦公室。”
徐槐立即讓市局的人,去軋鋼廠帶薑明海回來,接受調查。
然後徐槐站在證物室門口,風輕雲淡地看著檔案科的人,整理證物。
“徐槐,你是懷疑曾黎明和她前夫合謀?”老邱一瘸一拐湊上來,滿臉佩服,給徐槐遞了根煙。
瞧瞧啥叫神探!
就問幾句話,立馬將毫無頭緒的案子,問出了線索。
這個世界,似乎已經沒有老邱在乎的人了,他又扭頭看向市局刑警處的幾個家夥,唉聲歎氣道:
“都是刑警,但差距咋就這麼大捏?”
刑警處眾人:老邱你特麼直接報我們名字不就行了!
這時候,徐槐搖頭道:
“現在能確定的是,曾黎明工作失職,被薑明海利用,至於薑明海是不是飛賊……等人抓回來,審審就知道了。”
臉色慘白的曾黎明鬆口氣,工作失職就工作失職吧,總比被懷疑監守自盜的好。
工作失職,最壞的結果無非是降級。
監守自盜,那是要勞改的!
行政編製和工作,都要丟!
“徐科長,謝謝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他會複製鑰匙。”曾黎明眼淚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眸子裡的怨氣更大了。
她跟薑明海離婚,是逼不得已。
兩人是有感情的,隻是薑明海的母親,逼著薑明海傳宗接代,無奈之下,薑明海選擇離婚。
“行了,彆哭了,徐科長不是說了嗎,你是被利用了。”老邱呲著大黃牙,“一會薑明海那王八蛋抓過來,老子幫你揍他!”
徐槐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證物室裡,靜靜的看著檔案科的人整理證物,也不說話。
幾分鐘後,瞿海笑嗬嗬走過來:
“徐科長,我上個廁所,麻煩讓一下。”
徐槐似笑非笑,拍著瞿海的肩膀問:“認識薑明海嗎?”
“認識啊,曾黎明的前夫嘛,他以前來過咱們市局,我們檔案科的差不多都認識。”瞿海嗬嗬一笑。
“這幾天跟薑明海見過嗎?”
瞿海搖搖頭,摸了摸鼻子道:“我和薑明海也不熟,他那個人吧……怎麼說,有點乖,凡事都聽他娘的,而且人話不多。”
“你撒謊!”
徐槐一聲暴喝,嚇得瞿海哆嗦一下,匆忙後退兩步,一抹慌亂快速閃過後,瞿海訕笑道:
“徐科長,你這是乾啥?你不會是懷疑我吧?”
特麼不是懷疑!
就是你小子監守自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