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槐沉聲問道:“你為什麼覺得,你被算計了?”
柴正濤道:“你相信感覺嗎?我相信,當初就是因為我感覺我嶽父嶽母有事瞞著我,我展開了調查,發現他們真特麼是狗特務!”
“艸!”
柴正濤被銬住的雙手握拳,狠狠砸在桌麵上,嘴角香煙的煙灰震落下來。能看得出來他對嶽父嶽母恨之入骨。
幾秒鐘後,柴正濤深吸一口氣,繼續道:
“現在我就是有當初那種感覺,我總覺得,對方不是衝著紫禁城那點小錢來的,似乎在謀劃什麼更大的價值。”
雖說柴正濤殺妻滅子,但警惕性是有的,根據新蔡的口供,織田家的人,確實在謀劃有關文物的東西。
徐槐認為,他們大老遠來,又鬨出這麼大動靜,絕不會是簡簡單單的金器:
“你覺得對方在謀劃什麼?”
“不知道。”柴正濤笑了,看著徐槐道:“從現在開始,那就是你的事,麻煩你查清楚後,告訴我一聲,如果我能等到那個時候。”
你特麼還挺灑脫!徐槐道:“說說吧,對方有什麼特征?”
“沒見過,是男還是女,是一個人,還是一條線,我也不知道。”
“我們是通過寫信聯係,信件我都是閱後即焚,不過張玉成應該知道,畢竟他們聯手偷盜文物了。”
“對了,你知道金爺嗎。”
徐槐問:“你說的金爺是金大鼎嗎?”
“對,金大鼎,一個老匹夫!”
柴正濤莫名其妙笑了起來,笑聲還挺滲人:
“他毀了我,我就毀掉他的一切,你想知道我怎麼做的嗎?”
啪!啪!啪!
寒風拍打著審訊室的窗戶,明明滿臉疲憊的柴正濤,眼裡卻興奮異常,有幾分猙獰和得意。
“你肯定猜不到,金大鼎那個老匹夫,曾經是個漢奸吧,小鬼子投降後,金大鼎又投靠了果軍,用錢硬生生砸出來一個少將軍銜。”
“嘖,果軍的將校軍銜真特麼不值錢啊!我殺了金大鼎,這算不算立功了呢,哈哈哈哈……”
徐槐倒是沒想到,金大鼎以前是漢奸,華麗轉變成果軍後,還是個少將。而且還能順利潛伏隱藏下來,金大鼎也是個人才。
“這麼說,金大鼎和你嶽父嶽母有關係,你查你嶽父嶽母的時候,查到了金大鼎頭上?所以你把金大鼎也殺了。”
柴正濤猙獰道:
“他們是一夥的,所以都該死,如果不是他們,我現在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我恨呐!所以,我故意找機會認識他的女兒金細鶯,我投其所好,讓金細鶯對我言聽計從,參與到我殺人計劃裡。”
“殺了我嶽父嶽母後,我又慫恿金細鶯給金大鼎投毒,每天給他的飯菜裡放一點點藥,積少成多,神仙也就不回來!”
“在金大鼎快死的時候,我以他侄子的身份,住在他家裡,告訴了他真相,然後天天在他眼前晃,哈哈哈……當時金大鼎隻能絕望地看著我,哈哈哈……痛快吧!”
“……”有點瘋魔,這是正常人能乾出來的事?
等柴正濤終於笑累了,意興闌珊地癱在椅子上時,徐槐眯著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