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爽爽無聲抽噎著,和徐槐對視的一瞬間,眸子裡湧出淚水,撲簌簌順著光滑的臉龐滴落,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抽噎的愈發急促。
哎呦我的媽呀!這是帶著老娘來算賬了?不對呀,這個女子不是程爽爽的母親吧?
上次在紫禁城神武門,親手一個過肩摔……記得是個齊肩短發,微胖的中年婦女。
眼前的女子頂多三十出頭,梳著又黑又粗的麻花辮。
話說這年代,不管男女鮮有禿頭的,頂多上年紀後發際線往後挪,頭發一個比一個茂盛。
也不知道是啥問題,二十一世紀禿頭的年輕人,一抓一大把,不管男女。
“你就是徐槐?”女子上下打量著徐槐,剛剛還凶巴巴的眼神,變得柔和了些許。
“是我,你是?”徐槐心想能跟著程爽爽來袁桐這裡,怕不是親戚什麼的。
“我是爽爽的嫂子,我叫孫玉蘭。”孫玉蘭也就是眼神柔和了些,語氣依舊冰冷。
爽爽急的輕微扭動著身體,抓著孫玉蘭的衣角拽了拽。
孫玉蘭急了,順手甩掉了爽爽抓著她衣角的手,恨鐵不成鋼地回頭瞪了眼爽爽。
這是帶著嫂嫂來算賬?
我也沒乾啥呀!
徐槐覺得自己冤枉,淡淡道:“孫玉蘭同誌,你好。”
“你以後不要糾纏我們家爽爽。”孫玉蘭冷冷道。
啊?
徐槐愣了一下,差點脫口說好。
“嫂子,我的事我自己說。”爽爽眼淚跟不要錢似的,撲簌簌掉。
“你說和我說有什麼區彆?你現在能把事情說清楚嗎?還是我來吧。”孫玉蘭身子一側,看向徐槐:“你進來說話。”
孫玉蘭把徐槐拉進去,哐當把門關住:
“徐槐,不要告訴我你真的喜歡爽爽,我告訴你,爽爽的未來,我們家裡有安排。”
“徐槐,你現在被停職了,而我們爽爽是中專畢業,前途無量,我們不能耽誤她的未來,你如果真喜歡她,就不該纏著她。”
程爽爽抽噎不止,眼淚越擦越多,低著頭不敢看徐槐:“對不起,我……對不起你……我有苦衷……”
徐槐呲著牙道:“啥意思啊,你們這莫名其妙嘛,我一直當她是革命同誌。”
嗯?孫玉蘭一愣,弄錯了?
還是為了麵子,故意這麼說?
嗯?程爽爽哭的更加洶湧。
嗯?你小子演的真好!袁桐翻白眼。
“你沒喜歡過爽爽?”孫玉蘭皺眉問。
“我對天發誓,否則五雷轟頂。”徐槐順手就來,指著天花板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哇……程爽爽傷心欲絕,小拳頭緊緊攥著,指甲掐進了手心的肉裡麵。
“不喜歡……你為啥要送我……送我吃的,為啥要對我好?為啥要收我的禮物……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