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徐槐隻是個科長,他沒資格也沒有權力關押局長,你們肯定搞錯了?”
“是他讓他老丈人和老鐘,把我妹夫關起來的!”沈延亮憤憤道。
“不可能。”
常秀英搖頭,一邊拿著抹布擦乾桌子上的茶水:
“徐槐沒有結婚,哪來的老丈人,而且鐘局長是大公無私的人,不會因為徐槐的緣故,關押一個見義勇為的分局局長。所以,你們找徐槐是找錯了。”
海寧皺眉,沒想到常秀英條理清晰頭頭是道。緩緩開口:
“常秀英,讓徐槐出來,跟我們去把話說清楚,以後我丈夫還是外三分局的局長,對你們家也頗有好處,到時候調你到市局工作,給徐槐升職,都不是問題。”
常秀英笑笑:“還不知道怎麼稱呼?”
“我姓海,叫海寧。”
“海寧同誌,我要照顧幾個孩子,派出所離家近,挺好的,至於徐槐,我隻是個後媽,沒資格給孩子做決定。”
砰!
沈延亮又拍桌子後,然後猛然站起來:
“真以為立過功就了不起嗎,誰還沒立過功?”
“老子戰場上跟大鼻子拚命的時候,徐槐還穿開襠褲呢!”
“要論功勞,老子的功勞比他大!!彆給臉不要臉,信不信我讓你們在公安待不下去,”
海寧和他大哥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兩個人倒是配合的挺好。
隻是沒料到常秀英軟硬不吃,麵帶微笑道:
“我不信。”
海寧:“……”
沈延亮:“……”
這一下就尷尬了,兩人有點騎虎難下,反倒是常秀英神色自在:
“你們不是組織,這種話以後不要說了,我不會告訴彆人,你們想淩駕在組織之上的,現在請你們離開我家。”
海寧麵帶怒色。
她不配擁有名字的大哥不屑冷笑。
好家夥,這是軟刀子直插小心臟啊,外帶威脅。
“你覺得以你的身份,說出的話有人信??”
沈延亮嗤笑不已。
“我們肯來你們家,是看在他老丈人的麵子上,大不了我家給袁家翻臉,照樣弄死你們!”
“彆給臉不要臉,讓徐槐滾出來見我。”
常秀英不為所動,麵帶微笑:“這位同誌,你情緒激動了,等你哪天靜下心來,歡迎來做客,現在請離開我家。”
“我去你大爺的!”
沈延亮暴怒之下,掀翻了那張黃花梨大圓桌,桌子上的茶杯暖壺碎了一地。
叮叮DUangDUang!
黃花梨圓桌的桌沿,砸在常秀英的腳踝上。
一聲痛苦低吟。
常秀英跌坐在地上捂著腳踝,頭上冷汗直冒。
一道黑影衝進來,一隻四三的大腳,照著沈延亮的襠部踢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