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振奎呆若木雞,烏煙瘴氣是這麼用的嗎?老鐘你不行啊!
“瞪什麼瞪?不能罵你嗎,剛剛表揚你,你下一秒就給老子甩臉色!我看你是不把領導放眼裡!”
“……”老鐘,你是不是借機報複?說好的宰相肚裡能撐船呢?!
鐘振奎委屈巴巴地下了車,就見徐槐小碎步跑進了火車站內,他磨著牙,大步追上去。
老子不敢跟老鐘硬剛,還不能揍你小子幾拳?
自從跟你合作,案子是一個接著一個破,獎金是一個月接著一個月的扣!
我踏馬委屈死了!
……
站內一間辦公室,被覃仲儒征用,他要在現場親自盯著破案。
副廳長楊平拍著桌子,黑著臉訓斥章金山已經十分鐘了,章金山始終麵不改色,任由他東西南北風。
“覃廳,必須給章金山一個處分,還沒上任就頂撞上級,目無組織紀律,不能放任下去啊,否則我們的D要完啊。”
覃仲儒麵無表情地打量著章金山,短短幾分鐘,初來乍到,沒有自己班底的覃仲儒,從拉攏章金山的想法,變成了最好不要走得太近。
不懂得變通,總是會惹來這樣那樣的麻煩。
就算要鬥爭,也要講究方式方法。
如果章金山是年輕人,覃仲儒會毫不猶豫拉攏他,年輕人總是有無限的可能,雖然魯莽,但曆練幾年,好好培養,不失為一個好下屬。
但四十多歲……他早就有自己的一套理論和想法,很難改變處事方法和習慣。
“老楊,什麼完不完的,你消消氣,不至於動肝火。”
楊平憤憤道:“隻要我們撬開趙大河的嘴,就是咱們黑省的功勞,這樣上麵也不至於罵咱們是廢物點心吧。可章金山卻把到手的功勞,送出去了。”
“這是給咱們整個省廳抹黑!”
覃仲儒淡淡一笑,這一招他熟悉極了,當初去京城,也是急於立功表現,後來就來到了黑省。
這時候,覃仲儒的秘書溫泰,走進來:“覃廳,調查組的人要見你,說是想用幾個人,配合抓捕。”
“抓誰?”覃仲儒微微一愣,這麼快就有結果了。
“對方很謹慎,沒說是誰,希望咱們派人協助抓捕。”
覃仲儒點點頭:“謹慎點好,那你去通知市局,讓市局協助一下,順便告訴市局,不要過多乾涉辦案,隻負責抓捕,出了問題,讓調查組自己扛。”
“是!”
秘書溫泰離開後,覃仲儒又看向章金山:“章金山同誌,你去休息吧,先安頓下來,過兩天再報到。”
“是。”章金山轉身離去,楊平見覃仲儒不做任何處理,拍著桌子道:“覃廳,你就是脾氣太好了,脾氣太好,隊伍不好帶啊!”
覃仲儒笑笑不說話,章金山能調到京城火車站公安處,也不是普通人。剛剛半個月又挪窩的情況,極少發生。
說他不受待見才被人踢到爾濱,那是胡說八道。也可以說,章金山是來救火的!
上麵就是要把一顆釘子紮在這裡,震懾那些信仰不堅定的同誌。
況且章金山做的也沒錯,為什麼要處理人家?覃仲儒不相信楊平看不出這些東西,還讓他處理章金山。
嗬!處處都是坑。
楊平起身,緩緩道:“我去上個廁所。”
覃仲儒意有所指道:“老楊,上麵很重視這個案子,這個時候咱們不能掉鏈子,否則上麵問責,咱們是要擔乾係的。”
“我知道,肯定配合。”
出門後,楊平皺眉,調查組接下來要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