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森又懵了,這都要挨打嗎?
洋絲、洋車、洋火、洋蠟、洋薑、大洋馬……不都是這麼叫的嗎?
“三頓飯又是什麼意思?”
“……他叫關山度,但也不知道哪的口音,喊自己叫關三頓,叫著叫著,就成了三頓飯。“
“……”神經病啊你們,起綽號這麼隨意嗎!
徐槐摩挲著下巴:“東城區沒你們的人?”
王森搖頭如撥浪鼓:
“公安同誌,先說好,我不是他們的同夥,我撐死就是個間諜……不對,不是間諜,我就是個斥候,對對對,是斥候……”
“不是東城區沒他們的人,這不是因為東城區有個徐槐嗎。第五楊就警告他們,說東城區有妖氣,所有的贓物都不要。”
“徐槐被抓後,他們才敢去東城區偷東西。”
徐槐微微一愣,自己還有這功能?
那你們這不是欺軟怕硬嗎!
啪嘰!汪大飛一巴掌拍在王森的腦袋上,罵罵咧咧:“什麼叫妖氣?那叫正義之光!專門震懾你們這些宵小之輩!”
薑樓尷尬笑了,好嘛!外三分局,呸,東城分局的人拍馬屁,都是如此清新脫俗,如此漫不經心乾大事嗎?
小夥子,前途無量啊!
徐槐拎著王森的後脖頸:“你知道的還挺多啊,那你知不知道,他們的自行車都賣到哪了?”
王森搖頭:“這個真不知道,你們可以抓司機來問問,司機是紡織二廠司機班的,叫大腦袋。”
“大名叫什麼?”徐槐喝問。
“大名……不知道啊。”
“有什麼特征?”
“就是大腦袋,瘦巴巴地大腦袋,左手手臂上,用針蘸著墨水,刺了半個忍字。”王森抿著嘴,嘴角向上。
啪嘰!
徐槐抽了他一巴掌:“我們很好笑嗎!”
“不不不,公安同誌,你們誤會了,我是笑大腦袋,他怕疼,所以隻用針刺了半個忍字,我想起來就想笑……”
笑吧!有你哭的時候!徐槐看向薑樓道:“咱們分開抓捕,大腦袋交給你們了。”
“沒問題,抓到人後送你們外三分局!”
“現在叫東城分局。”
“對對對,東城分局。”薑樓讓司機先停車,“那我去抓大腦袋,那剩下的人怎麼抓?”
徐槐沉吟片刻道:“樓哥,恐怕得通知其他分局,咱們人手不夠啊。”
“行吧,案子要緊,這案子還是咱們兩家聯合辦案吧?!”薑樓有些不好意思道。
“我心裡有數!”徐槐點頭。
薑樓下車後,徐槐讓司機拐個彎,直接去最近的西城分局,正好第五楊相好的住處,也在西城。
寒冬的下午三點,氣溫已經開始下降。
吉普車停在西城分局大門口,徐槐跳下車,正要借電話給齊振東打電話,看見鐘振奎抱著一條兩三個月大的小黑狗,大搖大擺走出來。
正是天真爛漫的年紀,小黑狗在鐘振奎懷裡,愣是一動不敢動,無邪的狗眼裡滿是恐懼。
鐘振奎看見徐槐的瞬間,眼睛賊亮,顛顛跑到他麵前:
“兄弟,夠意思,給我送小金庫來了吧,看看我這狗怎麼樣?我打算培養成嚶嚶怪第二。”
啥玩意小金庫?聽不懂!發過的誓,在徐槐耳邊繚繞,反正他不承認,就當沒有發過誓。
又不會一道雷劈死他。
徐槐又瞥了眼小黑狗,你不會以為嚶嚶怪滿大街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