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看向門口,門口西城分局的人,拔腿就往槍響的地方衝過去。徐槐追出去,遠遠看見西城分局幾個人,持槍慢慢逼近一個人。
那人躺在地上,抽搐不止。
徐槐快步走過去一看,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腹部中一槍,胸口中一槍。
在年輕人的身邊,滾落著四五個綠皮橘子。
年輕人死死瞪著徐槐,一口氣沒上來,兩腿一蹬斷了氣。
“怎麼回事?”徐槐問。
西城分局一位公安,抱著自己的胳膊,神色痛苦:
“我在這邊警戒,這家夥拐進胡同看見我後,二話不說拔槍就開,我反擊開了兩槍。”
“先送醫院吧。”徐槐見血順著胳膊流淌到手背,又順著手指滴落在地上。
西城分局兩個人帶著受傷的公安,立即往醫院送去。
“去,把人帶出來,讓他看看這是不是他兒子。”
不一會兒,楊希瑞在兩名公安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蹦過來,還有三四米的距離時,已經是淚流滿麵,不停搖頭,不願相信這是真的。
“看清楚,是不是你兒子。”徐槐拉著他的脖頸,拽到死不瞑目的屍體旁。
楊希瑞顫抖著雙手,死活不願去觸碰那張稚嫩的臉龐,好像隻要他不碰,他兒子就沒死。
“為什麼?!你不是說我兒子還活著嗎!他罪不至死啊,他罪不至死啊……”楊希瑞眼裡儘是怒火,衝著徐槐咆哮。
看來確實是楊興國!徐槐麵無表情道:
“醫院裡有多少人的兒子!”
“去北大荒的火車,又是多少人的兒女!”
“如說他們死了,想沒想過他們父母是什麼感覺?”
“這是你的報應!!是你害死了你的兒子!”
徐槐將一顆綠皮橘子放在他手心上,麵無表情:
“吃吧,你兒子給你買的。”
撲通!
楊希瑞癱倒在地,悲慟大哭。
……
“你這個新婚禮物不錯!”
袁桐趕到的時候,西城分局剛剛把楊希瑞兒子的屍體裝到車上。
得知楊希瑞被捕,袁桐懸在心裡的石頭瞬間落地,如同去掉了一個心腹大患,挽住了徐槐的胳膊。
今天真是雙喜臨門!
“這可不是新婚禮物!”徐槐挺直了腰杆。
“先給我兩塊五,出租車還在胡同口等著我呢。”袁桐伸手要錢,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
反正以後就是一家人,她的工資都是徐槐的,人也是徐槐的。
“你說什麼?”徐槐探頭看向胡同口,這年頭有出租車?為啥他一直沒見過?
徐槐給袁槐三塊錢,好奇的跟著她來到胡同口,就見路邊停著一輛老爺車,司機站在車旁抽煙。
“平時在哪打車?”徐槐好奇詢問司機。
“打車?乾嘛要打車?”司機也是滿臉好奇,“你說的是叫車乘車吧?簡單,搖電話給我們單位叫車,或者你直接去我們站點也行,起步價一塊,每超過一小格,兩毛五。”
嘶!
徐槐倒吸一口車尾氣。
這價格著實不是普通人敢坐的。
“一小格是什麼意思?”徐槐不懂就問。
司機上下打量著徐槐:“同誌,你是從民國來的吧,這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