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扭頭看向楊秀寧,她這次回來,明顯感覺到楊秀寧內斂了許多,固然和楊家出事有關係,但王主任覺得,楊秀寧多半還是因為徐槐的原因。
她讓徐槐來袁瑞金家裡,又毫不隱瞞要帶徐槐去見老友的事情,就是要告訴楊秀寧,我的兒子我了解,他撐不起袁家,也無心仕途,安安靜靜做自己喜歡的事,挺好。
你也不要再妄想要繼承袁家資源的事。
給了你們,你們也把握不住。
至於袁太行,袁家倒是另有安排,老二有野心,脾氣秉性也更適合走仕途,將來和徐槐能夠相互扶持,是王主任為數不多的願望之一。
楊秀寧笑著坐在袁瑞金身邊,組織了一下語言,緩緩道:
“徐槐,我妹妹的事,我還是得給你道歉,我爸媽本來想親自登門的,但因為楊秀焉,我爸氣的如今住了院。”
“楊秀焉呢,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去勞教一年,接受再教育。如果不是你查清了楊秀焉和敵特沒有關係,她怕是要去勞改的,我爸和大哥,也不會這麼輕鬆就度過了這個難關。”
徐槐聽袁桐講了,老楊這次退居二線,楊誌堅也因為楊秀雅的牽連,失去了一次晉升機會。
好在楊家沒有因此元氣大傷,楊家上下對徐槐,還是心存感激的。
感激不感激,徐槐不關心,隻要不牽扯到袁家和他家就行。
“大嫂,都是一家人,互相幫助是應該的。”徐槐的場麵話說的很漂亮。
不漂亮也不行啊,老王明顯是想化解他們之間的矛盾,這點麵子,還是要給丈母娘的。
又閒聊片刻,老王看了眼時間,起身道:“走吧,約好的時間快到了。”
徐槐開車,載著王主任和袁桐前往京城飯店。
“媽,京城飯店招待我們嗎?”
徐槐很是好奇,他對京城飯店的了解不多,知道開國第一宴,也就是建國當天,在京城飯店舉行的晚宴。
也聽說京城飯店,不招待社會散客。
主樓是一座七層的法式建築,徐槐聽說是1917年建成的,在當時是遠東第一豪華酒店。
五四年,京城飯店規模擴大,建造了西樓。
當下京城飯店就這兩座樓,至於東樓,是十幾年後建造的,就不說了。
王主任淡淡道:
“以前中國人不讓進,新中國後,雖然是接待外賓的場所,以及會議宴客。但也接待散客。”
袁桐抿嘴:“就是貴!”
“有多貴?”
“最便宜的菜,五塊錢一份,動輒二三十塊,你說貴不貴!”袁桐去過一兩次,知道一些。
徐槐咋舌道:“高檔飯店從來不坑老百姓!”
袁桐頗為讚同的點點頭:“對的呀!”
王主任翻白眼,雖然是實話,但不中聽啊:“你們兩個夠了,這話以後彆出去說,關起門在你們家想怎麼說咋麼說。”
徐槐和袁桐相視一笑。
來到京城飯店門口,飯店門口停了不少轎車,大街旁栽種的槐樹剛剛長成。
進了飯店,又遇到了熟人,帶著墨鏡的年輕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