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還債,又要發展,要進口生產設備,沒有外彙一切免談,所以外彙是重中之重。
鼓勵海外華人華僑彙款,在當下,很大程度緩解了外彙緊張,甚至去年,有一半的外彙都是靠海外彙款獲得。
“這數目不對。”徐槐冷冷看向秦靈岩。
“不可能,全都在信封裡裝著!”秦靈岩底氣十足。
徐槐笑笑:“我就隨便一問,你激動什麼。”
“……”秦靈岩暗暗咬牙。
徐槐當著眾人的麵,一張一張地數著,嶄新的僑彙券像是鉤子一樣,緊緊勾著眾人的眼球。
和徐槐換算的大差不差,不到五千塊的僑彙券。
隨後,徐槐帶著他們來到地下室,地下室的溫度稍稍暖和些,儲存的大白菜和土豆用乾草和破褥子蓋著,隔了一間作為洗片室。
那缸子酒,就放在土豆旁邊。
“我們要帶走這缸酒,需要好好檢驗一下酒的成分,畢竟是要出口的。”
檢驗成分可以,但至於全帶走?你是覺得我沒有常識嗎?
徐槐淡淡道:“檢驗的話……最多給你三兩。”
“三兩怎麼檢驗!”秦靈岩沉聲不悅,“事關國家聲譽,不得不謹慎,徐槐同誌,請你為大局考慮。”
如果不是為了進口糧食,你看我搭理不搭理你!徐槐輕笑:“最多二兩!”
“你……你還有沒有組織紀律?我再重申一次,這是為了國家聲譽,你無權拒絕,信不信,我們沒收了你的酒!”秦靈岩瞪著徐槐,怎麼還少了一兩?
徐槐拔槍,子彈上膛:
“你試試?”
“我自己家裡泡的酒,誰告訴你可以沒收?有依據嗎?”
“要麼,你拿文件過來,要麼,我當你們是搶劫人民財產,我正當防衛,打死你們,或者被你們打死。”
徐槐掃視眾人,秦靈岩暴跳如雷,指著徐槐,手腕上的手表明晃晃的:
“你太囂張了,我就不信你敢對乾部開槍!”
“秦局,彆衝動,他是徐槐。”秦靈岩的秘書小聲道。
“我管他是誰!不考慮大局的人,都是反動勢力!”
“秦局,徐槐就是打傷鐵繼文的那位。”秘書有些畏懼地瞥了眼徐槐,他聽說徐槐當時,當著很多領導的麵,狂揍鐵繼文。
膽大包天呢。
咯噔!
秦副局的手跟觸電了似的收回去,又跟觸電似的後退兩步,不可置信地打量著徐槐,臉色蒼白。
他就是那個家夥?
秦靈岩猛然瞪著秘書,殺氣騰騰,怒不可遏,又帶著幾分後怕,額頭滲出細汗。
你他媽不早說他就是那個徐槐!
我這是踢到鐵板了呀!!
下一秒,秦靈岩變臉,換了一副笑臉,語氣中帶著幾分討好之色:
“徐槐同誌,誤會,都是誤會,我們來呢,就是想看看你的酒,畢竟是關乎國家聲譽,這樣,你給我們一兩就行,我們拿回去化驗一下。”
“一兩都沒有!”徐槐冷笑一聲,“你這個貪官,蛀蟲,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