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吧你!
還敢跑?
眼疾手快的徐槐一手拎一個老頭的後衣領,把兩個老頭提溜回來。
看著兩個腳尖顛地的老頭,徐槐哭笑不得,萬萬沒料到,讓盧象升甘願不要僑彙券的朋友,居然是韋老七。
一個遺老遺少老混子!
一個疑似壞分子!
還真是難兄難弟!
“徐領導,您這是乾什麼呀?”滿臉懵逼的韋老七滿臉懵逼,他看看有過命交情的盧象升,又看看神色不善的徐槐。
他跟盧象升相識三十餘年,當初因為一件贗品,不打不相識。再後來,鬼子進城,盧象升被漢奸擺了一道,關進鬼子監獄裡。
是韋老七把整個身家搭進去,才把他從監獄裡撈出來。
當然,搭進去的是盧象升幾十年的積蓄。
“你認識小徐?”盧象升錯愕看著老夥計。
“小徐是你叫的,叫徐領導!”韋老七瞪了眼盧象升,你這家夥就是沒眼力見,空有一身作假技術。
“叫什麼不重要,老夥計,快給小徐保證,以後再也不碰僑彙券了,這是小徐的生意。”盧象升急壞了。
徐槐黑臉。
“彆胡說,徐領導可不會乾違法的事!”韋老七餘光瞥見徐槐黑臉,低聲嗬斥了盧象升後,又滿臉訕笑:“徐公安,您彆見怪,我這朋友腦子有病……”
“你腦子才有病!”盧象升在韋老七胳膊上捶了一拳。
“……”韋老七呲牙,我在幫你你看不出來嗎!
“徐公安,我這段時間又踅摸了一些好東西,改天送你家裡去。”韋老七嘿嘿一笑。
徐槐沉著臉道:“韋老七,你倒騰票我不管,但你敢用僑彙券詐騙,那我可要抓你。”
“徐公安,冤枉啊,我從來不倒騰票!這次是老朋友急用,我從彆人手裡買的,一分錢都不賺的,真的!”韋老七急忙解釋。
“沒倒騰?”
“我發誓!”
發誓有個屁用,你看我天天發誓,少一根毛了嗎?
“最近僑彙券詐騙的事,知道嗎?”
“聽說了一些,但是我沒有乾過。”韋老七又要發誓。
“知道是什麼人乾的嗎?”
韋老七左右看看,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道:
“徐領導,聽說啊,我聽說的,最近在王府井大街這一片,倒騰僑彙券的,是幾個年輕小夥子,據說是機關大院子弟。”
“他們先是把僑彙券賣給其他人,然後派人個跟著對方,到了偏僻地方再搶回來,或者是直接跟到家裡麵,威脅對方把僑彙券還回去。”
“那幾個人很猖狂的,據說短短一個多月,弄了好幾萬。”
機關大院子弟?徐槐沒有做任何表態,沒有抓到人之前,都隻是線索而已。
但這已經不是詐騙的範疇,是搶劫!
徐槐皺眉:“你確定是好幾萬,是三兩萬,還是七八萬?”
“好像是五六萬,我也是聽說的!”韋老七一本正經,“徐領導,上次你不是讓我弄點票嗎,就是我那個朋友告訴我的。”
“派出所不管嗎?”徐槐皺眉。
韋老七道:“很多人都不敢報案的,全當是花錢買教訓了。去報案的話,說不準還要被罰款呢,買賣票據是違法行為,嗯,是違法行為!”
徐槐摩挲著下巴,既然沒有多少人報案,那涉案金額應該不大,卻能上報到刑偵總隊,這就有點意思了。
派出所和分局都不查……莫非真的是某些大院子弟乾的?刑偵總隊也知道,所以派王滿榮過來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