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振東眼底深處閃過一抹糾結,你小子還真都全要啊?我回家怎麼跟你嬸嬸交代?
媽的!
隻能說丟了!做好三天不讓上床的準備吧。
“齊局長,我和袁桐謝謝你。吃糖,吃糖。”徐槐從兜裡又順手掏出來一把大白兔奶糖,塞到齊振東手裡。
周顯一看這不行啊,齊振東本來就是徐槐得老領導,這回再被比下去,徐槐還以為不重視他呢。
“誰說隻有兩條包袱?我這邊還有紅包呢,誰跟你一樣,連紅紙都舍不得!”周顯掏出今天剛領的工資,晃了晃。
哎!徐槐無聲歎氣,你們兩個非得這麼裝嗎?
呐……這可是你們逼我不當人的,雖然規定國家乾部,婚喪嫁娶不收禮金,可領導非要給,人情世故還是要照顧一下的。
徐槐順手抓住了周顯的手腕,順手一抹,一個月工資到了徐槐手裡,徐槐歎氣:“周總,太客氣了。”
看著徐槐裝走了工資,周顯欲言又止。
“不用包紅紙,浪費那錢乾嘛,領導們的心意,我都知道了。”徐槐拍著胸口,“我和桐姐的心裡,都暖暖的呢。”
我拔涼拔涼的呢!周顯訕笑,瞥了眼同樣尷尬訕笑的齊振東,腹誹道:這回不高興了吧,笑容都在彆人臉上呢。
“吃糖,吃糖。”徐槐笑哈哈的給兩人分糖,“對了,我家裡還有點秘製的虎骨酒,改天給你們一人二兩。”
才二兩啊!
齊振東和周顯都有些心不在焉,二兩酒能乾嘛?一口就沒了。
“不用不用,給你紅包是祝賀新婚的,可不是圖你那二兩酒。”齊振東心想反正錢都給了,想要回來徐槐肯定不給,也沒臉要。
索性大方到底,二兩酒,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真不要?”
“不要!”
“周總,您呢?”徐槐敬語都用上了,儘管老京城的,見麵就是您啊您的,公安局裡京城人不多,倒是沒這個講究。
周顯哈哈一笑,我能輸給齊振東?大手一揮:“不要。”
“好勒!”徐槐默念,這可是你們不要啊,不能怪我不當人啊。
齊振東推著自行車走到市局大門外,看到四下無人,啪嘰給了自己一嘴巴子,哭笑不得嘟囔著:
“讓你逞能!你還不知道徐槐嗎?下次可不能這麼乾了……”
一輛吉普車由遠及近,嘎吱一聲停在齊振東車子前,車門打開後,跳下來的人讓齊振東錯愕:
“韓雲?你怎麼有時間回來?”
去公安乾部學院學習的韓雲黑了,也瘦了,哈哈一笑,神秘兮兮道:“我這不是回來看看老領導嘛。”
“你可拉倒吧,走了之後一次都沒回來,木樨地才多遠啊,你要想回來看我,一天能回來七八次呢。”
“齊局長,先恭喜你升任市局副局長,然後我還得跟你打聽一下,徐槐手裡的虎骨酒,是不是真那麼神奇?我們老首長讓我過來問問。”
什麼虎骨酒?
什麼神奇?
一分鐘!
兩分鐘!
五分鐘後齊振東跺腳拍大腿,懊悔的如同錯億,轉身就往市局跑:
“這小子,怎麼不把話說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