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開槍了?”
“不開槍震懾不住啊,賭徒太多了,有些人紅了眼,要跟我們動手。”汪大飛給徐槐遞根煙,徐槐搖搖頭,示意剛扔了。
“有傷亡?”
“有幾個受了點輕傷,見血了。不過沒生命危險。”汪大飛眼睛賊亮,帶著興奮之色,“師父,你猜我在裡麵看到誰了?”
“我不猜你就不說了!”
“……”汪大飛咧咧嘴,神秘兮兮道:“邢雲濤!”
“邢雲濤是誰?”徐槐茫然不已。
汪大飛愣了一下,師父,你也太健忘了吧!“邢雲濤,之前接任齊振東的局長,你把他打了,還有他大舅哥也打進了醫院,你忘啦?”
啪!徐槐拍額頭:“忘了忘了,我這個人心胸寬四海,一般不記仇的。”
汪大飛不想說話了,您確實不記仇,被打的也不是您,是您打的彆人!
“大貓抓住了沒。”徐槐大步往農家院走去,汪大飛緊跟著道:
“抓住了,嘖,那張臉是真大!師父,這是個能人,窯洞裡麵弄了兩個賭場,一個是大金額的貴賓室,光是貴賓室裡,現金起碼有七八萬。”
謔!涉案金額夠大的!
謔!這麼多自行車?還有吉普車!
徐槐進了農家院,看見至少二十多輛自行車,旁邊還停放著四五輛吉普車。
現在賭博都這麼招搖嗎!
等徐槐來到窯洞時,密密麻麻蹲著七八十號人,全部光著腳,抽掉了腰帶。
有人在清點賭資,一張用來推牌九的大桌麵上,一座跟小山似的現金,大部分都是大黑十。
徐槐看到邢雲濤,兩人四目相視的瞬間,邢雲濤哀求徐槐放他一馬。
邢雲濤本來是要去大西北小縣城上任的,他不想去,索性裝病來了一招緩兵之計,想活動活動,換個近點的地方。
人一旦閒了下來,就容易生事端,邢雲濤抱著來玩一玩的心態,越陷越深,越玩越大。
徐槐壓根沒搭理邢雲濤,他不是一個記仇的人,所以不會落井下石的。隻是人群裡,還有一張熟悉的臉龐。
那家夥風淡雲輕,即便是被抓了,也從容不迫,坐在椅子上輕笑著,正是前幾天剛見過的宋陽。
在宋陽身邊,還有幾個年輕人,若無其事的聊天,時不時看一眼徐槐,發出鄙夷笑聲。
徐槐麵無表情地指著那幾個人,扭頭問汪大飛:
“他們怎麼回事?”
“師父,那幾個不好動,都是機關大院的子弟,尤其是那兩個,是公安大院的。”汪大飛微微歎口氣,小聲道。
徐槐冷笑,怪不得有恃無恐。
“他們對你敵意很大,在嘲笑你呢。”祁陽突然出現在徐槐身後,沉聲道。
“敵視我的人多了,他們算老幾啊!”徐槐瞥了眼祁陽,這貨看熱鬨不嫌事大,明顯在拱火,徐槐當即將他一軍:
“你是副總隊長,第一把火燒不起來,以後可沒辦法帶隊,瞧他們囂張的樣子,換成我肯定忍不了,辦他們!”
“你不辦,我都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