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遇到了點麻煩,跟當地社團起了衝突,丹陽子要幾個狠人過去,幫他砍人,這可是你師父丹陽子的原話。”
徐槐:如此樸實無華嗎?!
丹陽子當初說,去香江處理點小問題,不會就是跟當地社團火並吧?一把年紀了,也不知道消停點!
“我過完年才出發,來得及嗎?不行你先送過去唄。”徐槐摩挲著下巴。
張牧野道:“我沒時間,況且丹陽子說了,三月初三之前送過去就行。”
三月初三是什麼特殊日子?
“丹陽子還說什麼了?”徐槐突然反應過來,如果第九局能聯係到丹陽子,那有沒有詢問虎骨酒秘方的事?
丹陽子萬一說漏嘴可不好整。
“還真有一件事。”張牧野古怪掃了眼徐槐,“你師父寄了一張兩百美元的彙款單,讓你注意查收。”
多少?兩百美元?徐槐咧咧嘴,那老頭果然不靠譜,給他一萬,讓他每個月彙款五百,這老頭直接少了三百!
棗木劍不想要了吧!
“還有嗎?”
“還有……丹陽子說,他根本沒有給你虎骨酒的秘方。”張牧野饒有深意地看著徐槐。
徐槐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這老頭一點默契都沒有啊!徐槐不動聲色,冷笑道:“他當然不會承認,你還不了解我師父,他最討厭你們第九局了。”
“……”張牧野竟是無言以對。
“辛三玄人呢?”
張牧野道:“暫時在陳跡的外貿公司待著呢,等你去香江時,去接上他就好。”
聊完,徐槐戴上墨鏡,扛著大包裹走了,張牧野也轉身消失在人群裡。
等他回到95號院,跨進垂花門,看到錢家和閆家,都在掃塵,前院堆滿了各家的瓶瓶罐罐和桌椅板凳,被褥掛滿了院子,幾個小屁孩嘎嘎笑著,在被子裡穿來穿去。
正在給閆埠貴家掃塵的於麗,匆忙攔住徐槐,頭上戴著用報紙疊成的帽子,揮舞著手裡的雞毛撣子。
“徐槐,我們家掃完了,我就去給你們家掃,彆著急呀。”
徐槐擺擺手:“不用了,今天我們自己掃。”
“那也行,有需要換洗的衣服,你讓芍藥送過來。”
這時候,正在擦自行車的閆埠貴笑道:“我剛才看見有根回來了,你爸這是去哪出差了,這麼久?你那包裹是你爸的吧,東西可真多!”
三大爺,你算盤珠子蹦到三裡屯了!徐槐嗆了一句:“不回來,難道在外麵過年啊。”
自討沒趣的閆埠貴訕訕笑了一下,正要打招呼的老錢,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轉身回家乾活去了。
看著徐槐背著包裹離去,三大媽在於麗後背拍了一下,怒其不爭道:
“你是不是傻,徐槐不讓你去,你就不去了?徐有根回來肯定帶了不少好東西,你給他們家乾活,說不定還能給你一點呢。”
自打每個月賺八塊後,於麗在閆家的腰杆也硬了,說話更是夾槍帶棒:
“我又不是人家徐槐媳婦,憑什麼要給我?再說徐槐又不是讓我白乾,每個月給八塊呢。你想要的話,讓我爸也去給你弄一大袋啊,我去給你扛回來。”
三大媽:“……”
遭受無妄之災的三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