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什麼玩意?
隻見那小夥急忙整理自己的大奔頭,氣急敗壞吼道:“彆弄我發型!”
“你他媽頭上抹的什麼?”
“頭油啊!”小夥子心虛吼道。
“放你馬屁,誰家頭油這麼油膩!”徐槐在他身上蹭了蹭手,“到底什麼玩意?彆逼我把你褲子撕爛!”
小夥大概真的很愛他的褲子,忙道:“我說我說,彆撕我褲子……是,是豬油,我又買不起頭油,就用豬油先代替一下……”
“……”徐槐一臉嫌棄,踹了小夥一腳,“浪費可恥!說,東西哪來的,之前的小夥子呢?”
小夥吱吱嗚嗚,眼神閃爍,直到徐槐要撕他的褲子,小夥才哭天喊地,告訴徐槐,人在臭水溝裡扔著呢。
“死了?”
“沒……我沒敢下死手,就是打暈了……嗚嗚嗚,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就是想買一盒頭油,買一雙新皮鞋……嗚嗚嗚……大家都穿著新皮鞋,就我沒有……”
嘖!原來是個愛慕虛榮的家夥。小夥子喜歡打扮的乾練精神沒問題,你他媽攔路搶劫就是找死了。
“不許哭!你最好祈禱人沒死,帶我過去!”徐槐踹了小夥一腳。
路上,小夥交代他叫張寅,是朝陽外大街街道辦的工作人員,今天進城是來相親的,但是姑娘沒看上他。
張寅正鬱悶呢,之前的小夥子上前打聽文物商店怎麼走,於是張寅起了貪財之心,把人領到偏僻的地方打暈,搶走了麻袋。
等到了地方,果然看見水溝的枯草裡,躺著一個人,一動不動,徐槐讓張寅把麻袋放下,下去把人弄上來。
十幾分鐘後,張寅氣喘籲籲把人弄上來,興奮不已:“沒死,還有呼吸呢。”
一同跟來的韋老七趕忙試探了一下鼻息,扭頭對徐槐道:“還有呼吸,活著呢。”
“抱頭蹲下!”徐槐瞪了眼張寅。
韋老七上去就是一腳,一臉正氣:“小子,知不知道什麼叫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圖財害命的事,你他媽也能乾出來!”
徐槐:“……”
他蹲在滿身灰塵的小夥麵前,得虧是冬天,臭水溝裡那點惡水凍結實了,否則得一身惡臭。
傷勢不重,沒有生命危險,因為……他媽的睡著了!徐槐甚至聽見了輕微的鼾聲。
這是得多累啊!大冬天都能睡得這麼死,愣是從水溝裡弄出來也沒醒。
掐人中!
沒醒!
大喊大叫!
沒醒!
啪!
徐槐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酣睡的小夥臉上,這一巴掌之清脆,嚇得張寅不敢大聲呼吸。
騰!
小夥彈坐起來,茫然看著徐槐,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天地有些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