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巴掌聲響起,還是那半張臉。
徐槐就納悶了,這麼倔強嗎?
半張臉腫成豬頭的朱珠,一隻眼擠成了一條縫,她看見鏡子裡自己慘不忍睹的模樣,心生殺意,她發誓,隻要這次不死,那就一定弄死徐槐。
什麼虎骨酒,什麼拿下徐槐,不重要,和她有什麼關係?
朱珠又一次瞪著徐槐,語氣軟了一些,不敢再繼續挑釁徐槐,憤怒中帶著委屈:“你到底想怎麼樣?”
啪!徐槐又是一巴掌,朱珠隻覺得臉頰已經沒有了疼痛的感覺。她越發覺得委屈了。
我挑釁你,你打我。
我不挑釁,你還打我!
你到底要我怎樣?!
“能好好說話了嗎。”徐槐麵無表情道。
朱珠瞪著徐槐,眼角淚水撲簌簌,點頭:“彆打了,我的臉要毀了……”
啪!徐槐反手又是一巴掌,還是那半張臉,朱珠麻木了,歪著頭,淩亂的發絲遮住了雙眼,她滿腹委屈,眼淚飆出來。
為什麼還要打?
就不能換另一邊嗎?
“我問什麼,你回答什麼,明白嗎。”
朱珠含糊不清地說了聲知道了,說話時嘴角血沫流淌而出。
“你父親讓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
朱珠猛然一愣,獨眼裡閃過不可置信,一閃而過,心裡犯嘀咕:他怎麼知道,是父親讓我接近他的?
“想好了再說。”徐槐晃著巴掌,被打出陰影的朱珠縮著脖子,搖頭的同時趕緊說道:“我不知道……”
啪!
徐槐毫不猶豫地甩了她一巴掌,還是在那半張臉上,朱珠隻覺得頭皮發麻,發麻的感覺順著頭皮一路向下,導致半個身體跟著發麻。
為什麼還要打?
我真不知道啊!
朱珠委屈的嗷嗷大哭,覺得自己可能要死了。
她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懼,哀求徐槐要麼彆打了,要麼換另一邊打。
“不許哭!”徐槐低喝一聲,嚇得朱珠緊緊抿著嘴巴,身體顫抖不止,可憐巴巴地看著徐槐。
“最後問你一遍,說。”
朱珠搖頭:“我父親隻是讓我接近你,甚至讓我用身體來誘惑你,讓我拿捏著你的把柄……”
啪!
徐槐又是一巴掌。
想什麼好事呢,我的把柄隻能桐姐握。
歪著頭的朱珠看見鏡子裡的半張臉,已經是血肉模糊,鮮血順著脖頸流淌著,觸目驚心。
恐懼再次席卷而來,她終於意識到,徐槐可能真的會殺她。
現在可以做實驗了!
徐槐捏著朱珠的下巴,伸出手指觸碰她那張高高腫起,已經破了相的半張臉,嚇得朱珠縮著脖子閉上雙眼,顫抖不止。
下一秒,她便感覺到一股暖洋洋的氣息,在火辣辣的劇痛臉頰上,開始蔓延。
疼痛感隨著暖洋洋氣息的流動,慢慢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