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秀人脫口而道:“是我們九菊一派想要招納你,因為你體質特殊……”
說到這裡時,北野秀人眼裡滿是驚恐,心裡兩個念頭劇烈碰撞著,不要說,和如實相告,在他腦海裡打的天翻地覆。
“因為你體質特殊,適合我們九菊一派,所以要招納你,我們會培養你,甚至可以配合你成長,讓你在華夏步步高升,將來為我所用……不要說了……”
北野秀人跟精神分裂似的,一會不能說占據主導,一會如實相告占據主導,雙手抱頭擰巴不已。
徐槐摸索著下巴:“所以,就像你們當初,招納丹陽子一樣?”
“……是……”北野秀人跪在地上,額頭狠狠磕在地上,一道念頭試圖壓製另一道念頭。
明顯,如實相告占據了主導。
北野秀人長籲一口氣,滿頭大汗地癱坐在地上,抬眼看著徐槐:
“為了招納你,我們對你進行了研究,知道金錢和物質上的誘惑,難以讓你改換門庭,唯一有機會的,就是女色……”
“畢竟你當初,腳踩兩條船……”
砰!北野秀人話還沒說完呢,徐槐一拳捶在他的嘴巴上,北野秀人捂著嘴,痛苦呻吟。
徐槐眯眼挑眉,媽的,那點黑曆史怎麼人人都知道?到底是誰在四處抹黑我?
我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我什麼時候腳踩兩條船?我心裡隻有桐姐一個女人,其他人都是純潔的革命友誼!”
“你們打錯了如意算盤,休想用美色,腐蝕我鋼鐵般的意誌和一顆紅心!”
“退一萬步講,就算我是好色之徒,那也隻是我的生活作風有問題,可我絕不當漢奸!”
“……”北野秀人用沉默代替了他的回答,都是男人,那點破事誰不知道?你如果沒腳踩兩條船,你急什麼?
徐槐繼續眯眼,拳頭捏的嘎巴響:“向我道歉!”
“……”
“說對不起!”徐槐拳頭舉起來。
北野秀人急忙道:“對不起,是我的錯。”
“我再問你,是誰給藍複生十萬美刀,要綁架我?又為什麼要綁架我?”徐槐問。
北野秀人突然變得猙獰起來,五官扭曲可怖,又是一番劇烈掙紮後,北野秀人滿頭黃豆般的大汗撲簌簌的往下掉,瞬間濕了衣領。
“是……是滿清肅親王的兒子……憲原,至於原因,我不清楚……因為他和我們的目標相衝,所以……所以我們九菊一派,不允許藍複生賺這十萬美刀……”
徐槐一愣,憲原?末代肅親王的兒子,千鶴的哥哥,愛新覺羅新蔡的父親!這一家人是沒完沒了是吧!
“三月初三,是什麼日子?”徐槐又問。
北野秀人搖頭:“不知道。”
“那麼現在,說說你和石原太一郎的事吧。”徐槐餘光瞥了眼呆若木雞的朱珠。
朱珠已經被北野秀人的真實身份,擊碎了過往,對人生產生了懷疑,但她仍舊有一絲的僥幸心理,喝問道:
“說,我是華人,我體內沒有鬼子的血脈!”
北野秀人冷笑不止:“你的血脈無法改變,但你不是純粹的大和血脈,你母親是琉球人……”
“而你的母親,曾經是琉球第一美人。戰爭年代,女人是附屬品,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漂亮就是原罪!”
“你父親綁架了你的母親,對你母親進行了侵犯,在你出生三天後,便被你父親親手了結,你從出生起,就注定要淪落為一枚可以隨時拋棄的棋子……”
麵目猙獰的朱珠,撲向了北野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