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重孫子四十出頭了,你托付給我?用香江話說,彆搞我啊。
“我重孫子命中有大劫,隻有命硬的人能幫他扛下來,好徒兒,為師這一生就沒見過比你命更硬的。”丹陽子拍拍徐槐地胳膊,難得正經一次。
徐槐差點跪了,這還是個超級無敵大坑!徐槐摸索著下巴:“咱們醜話說在前麵,救人可以,前提是不能傷及我的性命。”
“那必須的,為師也不會坑你!”丹陽子哈哈一笑,扭頭對皇甫安邦道:“還不趕緊給你小師爺敬茶。”
徐槐揮揮手道:“不用,咱們這一門沒這些講究。”
丹陽子哈哈一笑:“對對對,我們修的是隨心,沒有那麼多條條框框。”
這時候皇甫安邦看向水壓狗,毫無感情問道:“你在這乾什麼?”
一直低頭不語的水壓狗騰的一下站起來,恭敬彎腰,訕笑道:“皇爺,我是來跟徐先生談合作的。”
“你?”皇甫安邦眼裡閃過疑惑,他認識水壓狗好些年,知道水壓狗被呂樂打壓,有段時間沒聽人提起過水壓狗,一直以為他已經被人丟進大海裡喂鯊魚。
一個落魄的古惑仔,跟徐槐談什麼合作?
水壓狗連忙用求救的眼神看向徐槐。
“是我找他來,打探一下呂樂的情況。”徐槐拍拍水壓狗的肩膀,讓他彆緊張。
剛開始以為水壓狗是忌憚丹陽子,沒想到是皇甫安邦。
水壓狗也算是香江叱吒風雲的人物,雖說如今落魄了,可依舊連呂樂都不放在眼裡,為何如此忌憚皇甫安邦。
“你們認識?”徐槐問道。
“以前打過交道。”皇甫安邦淡淡道。
水壓狗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可不是打交道那麼簡單。
數年前,也就是1956年那次雙十暴動,當時的呂樂還沒有起勢,但也就是因為這次雙十,呂樂開始扶搖而上。
當年,水壓狗親眼目睹皇甫安邦拿著砍刀,在數字幫和東興、紅星、三大幫派數十人的聯合圍剿下,全身而退。
自此之後,皇甫安邦在香江也是一號人物。
此後,皇甫安邦的店鋪,愣是沒有人敢去收保護費,在深水埗,皇甫安邦就有三家小店,反正水壓狗是不敢的,每次見了都會笑臉相迎。
真正讓水壓狗忌憚皇甫安邦的,是水壓狗被趕出深水埗的時候,東興大燦帶人去接收地盤,皇甫安邦孑然一人站在街口,東興大燦愣是不敢帶人進去。
最後深水埗隻有皇甫安邦店鋪所在的那條街,沒有一家社團。
後來水壓狗聽說,是呂樂下令,彆招惹皇甫安邦的,因為皇甫安邦的老婆,是前軍統高層的女兒。
在香江,軍統的勢力,不容小覷。
“小師爺,你查呂樂,是因為那十三人吧。這件事情跟呂樂關係不大,他不過是聽命行事,真正在背後指揮的,是香江警隊的政治部,他們要給你,以及你背後的大陸一個警告。”
ZZ部在香江警隊的地位很特殊,名義上是隸屬於香江警隊的管理,但實際上,ZZ部是獨立部門,歸屬於軍情五處直接指揮,監察和甄彆香江的公務員,防範特務滲透,權力極大,甚至可以指揮警隊。
徐槐並不意外,背後指揮的人是英國佬,但是很意外,皇甫安邦居然知道這麼詳細。
“你從哪來得來的消息?”
皇甫安邦看向丹陽子:“是我爺爺打聽到的,他去給一個太平紳士看過風水,剛好那家的兒子,就在ZZ部工作。”
“所以,即便是呂樂,也沒權利放人,那十三個人,ZZ部一定會羈押他們的,但不會超過一個月。”
這不是羈押時間長短的問題,羈押一天也不行!
必須讓他們無罪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