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然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勁。
掙紮著想去拿自己存放在休息室裡的撫慰劑。
他不能在科研所發情。
幽藍的撫慰劑從醫藥箱裡被拿出來,全身上下都閃爍著冰冷的氣息。
沈卓然對它的注射方式再了解不過了,成年之後的每一次發情都靠撫慰劑強行壓製度過。
冰冷的液體注入身體內部,很快翻湧的火熱的情潮便能逐漸褪去。
但是
在拿到撫慰劑的這一刻
沈卓然遲疑了。
真的要注射撫慰劑嗎?
真的要這麼做嗎?
好香好香好香。
仿佛靈魂都在為之震顫。
沈卓然猛的抬頭看向鏡子中的自己,黑發濕潤搭在額前還在滴水,順著側臉皮膚滴落在衣衫上。
整個胸口的衣服布料全部被打濕,胸口上下起伏喘著粗氣,黑眸中閃爍著邪氣,和以往的清冷模樣完全相反,赫然是一副**急需渴望得到滿足的模樣。
沈卓然抬手用力的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把,**的水珠被擦乾。
再抬眸,又變成了清冷斯文有禮的科研院精英院長。
沈卓然轉身朝門外走去。
盥洗台上,幽藍未曾動用過的撫慰劑閃過一絲寒光。
沒有人喜歡冰冷,人們天生向往溫暖。
*
此時走廊之上
虞瀾和路易莎的爭鋒並未褪去
麵對著路易莎高高在上,不把自己看在眼裡,甚至隱約透露出,等著虞瀾氣急敗壞鬨事的模樣。
虞瀾勾了勾唇,用力握緊手中剛剛趙鬆給自己的身份銘牌。
這是科研院研究助手的標識,她能夠自由進入科研院的憑證。
兩人無聲對峙半響,虞瀾開口,空氣中響起她的聲音:
“憑什麼?”
“什麼?”路易莎皺眉,目光中虞瀾身上打量。
下一秒,虞瀾抬眸,她的眼睛很好看,眼睫翹長眼型微圓,開心的時候笑起來顯得治愈十足,但是此時被敵人惹怒,眼尾上揚,則透露出難得一見的鋒利。
“我說憑什麼。”
虞瀾一字一頓,目光直勾勾的同樣看著路易莎掛在胸前的身份銘牌。
嘴角掀起一抹嘲諷弧度:
“你也不過隻是科研院的一個研發助手而已。”
“論職位,我們現在的平級,你有什麼資格,讓我離開。”
“路易莎公主殿下。”
虞瀾著重咬了咬後麵幾個字,眼中帶著幾分嘲。
如果不是原主失蹤,路易莎有這個可能被封為公主嗎?
不過一個是王爵的女兒。
說到底,論身份和血緣,虞瀾能甩路易莎八百條街。
尾調裡似有若無的嘲,路易莎聽出來了,強裝出來的溫柔假麵差點就要直接碎開。
就像是她可以嘲諷虞瀾是個廢物雌性,沒有用,現在不如她受寵,但是同樣,虞瀾也可以嘲諷她的血緣。
路易莎緊緊咬著牙,正待繼續說什麼的時候,突然,目光之中,一道清冷高大的身影正在緩緩朝兩人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