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之前,聖血天使在原體的帶領下,如同一支無堅不摧的利劍,橫掃銀河,守護著人類的未來。
而如今,儘管戰士們依舊忠誠,依舊勇敢,但他們卻仿佛失去了某種核心的力量,變得孤立無援,步履維艱。
他的目光掃過那些戰士們的臉龐,試圖從他們的眼神中找到一絲希望。
然而,他看到的隻有疲憊、迷茫,以及對未來的不確定。
賽帕圖斯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陣酸楚,他知道,這些戰士們依然在堅持,依然在戰鬥,但他們所麵對的卻是一個比萬年前更加殘酷的世界。
“或許,我們真的錯了。”
賽帕圖斯低聲自語,聲音幾乎被艦橋內的機械轟鳴聲淹沒,他的手掌緩緩鬆開動力長刀的刀柄,指尖輕輕撫過刀身上的紋路,仿佛在尋找某種慰藉。
然而,他的心中卻依舊空蕩蕩的,仿佛失去了某種重要的東西。
失去了原體,一切似乎都向著更壞的方向發展。
“不。”
一道聲音在他的身側響起,迦爾納撫摸著窗沿,看著這片深紅的大地。
“現在它已經開始改變了。”
“.”
“苦著臉做什麼?”
迦爾納將一枚果盤放在了賽帕圖斯的麵前。
“嘗嘗。”
語調慵懶,但是在賽帕圖斯的耳中,卻有一種不容拒絕的意味。
而且——
看著那張沐浴在光輝之中,仿若太陽之子的麵容,賽帕圖斯也不想拒絕。
於是他伸手取下了一枚深色的葡萄,放入了嘴中。
“甜嗎?”
“甜。”
賽帕圖斯說不出違心的話。
“在未來,巴爾將會生產這些水果,工業會逐步替代繁重的勞作,鹽農不用為生計而發愁,部落不再需要為了生存而掠奪,蔚藍與翠綠會逐漸遮蔽這貧瘠的紅色。”
反正迦爾納是搞不懂這個宇宙對人口治理的腦回路,有技術有人的,非得把日子過那麼苦乾嘛?
艱苦地區相對而言的確更容易誕生優質兵員,但是為了艱苦而艱苦著實有些離譜,也沒見極限戰士的兵員素質就差了,30k時代不少英傑都是直接出自奧特拉瑪的良家子。
穿越者們一直覺得絕大多數戰團招募機製都抽象到了一定程度,純純為了慘而慘。
“天使的子嗣們不該如此,他們亦是有著向更好前進的權力。”
拉美西斯的研究結果已經出來了,之前自己那個黑色狂怒的通道的確可以摻入到其他聖血天使亞空間聯係中,為聖潔列斯之死對子嗣無邊無際的宣泄加上一個可控的閥門。
賽帕圖斯他們這些能夠自由控製黑怒的存在就是最佳的佐證。
而隨著黑怒的影響被壓下,聖血天使們控製自己的血渴也變得更加輕鬆,不用再承擔這兩項缺陷的雙重壓力。
賽帕圖斯一愣,想到了自己死而複生的奇跡,那隔離心底渴望的連接,又想到了如太陽一般播撒著人性光輝的各位大人。
這讓他不由得從原體逝去的悲傷中稍稍走出,言語中帶上了一絲期望。
“是的,迦爾納大人,我們會的,就像是一萬年前一樣。”
——
“聖血天使歡迎你們的到來,至高大元帥勒多德斯,以及戰爭之主埃隆·拉蘇斯.”
但丁親自來到了空港迎接這支偉大的遠征艦隊,看著那些戰團的領導者們,看著他們身後衛隊那齊備的武裝,就像是時刻準備著踏入戰場,不自覺的暢想自己若是其中的一員該多好。
“感謝你的親自迎接,但丁大人。”
出於對這位年老戰士的尊敬,勒多德斯用上了敬語。
“天使之堡將為你們的到來而熠熠生輝。”
但丁並未著急帶領著眾人入內,而是選擇了寒暄。
因為他敏銳的發現,勒多德斯所離開的運輸機並非停靠在主位之上,在最中央的停機坪,那是數台剛剛降落,被抹去了戰團標誌的風暴鳥。
這不合禮儀,難道還有著比一位初創團領導人地位還要更加崇高的存在?
“準備好了嗎?”
羅穆路斯看向似乎還在糾結之中的聖血天使們。
比起無敵鐵衛們對如今奧特拉瑪的豁達,畢竟大奧特拉瑪雖然拆分了,但是他們家鄉的生活水平依舊是整個銀河的頂尖級彆,馬庫拉格的繁榮昌盛依舊持續到了現在。
而這些聖血天使們在見證如今的巴爾之後,的確遭受了不小的衝擊,要不是有迦爾納共享了黑怒的通道,估計也得犯病了。
“準備好了。”
運輸艦隊的艙門緩緩打開,賽帕圖斯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情緒。
他知道,自己不能在這裡停下腳步,無論未來如何,他都必須繼續前行,為了原體與大人們的理想,為了聖血天使的榮耀,為了那些依舊在掙紮中的人們。
跟隨著迦爾納的腳步,他邁步走向艙門,步伐堅定而沉重,十二位深紅聖騎士們緊隨其後,他們的盔甲在陽光下閃爍著燦爛的光芒。
迎著無數帝國高層的歡呼,闊彆了銀河已然萬年的深紅聖騎士們再度踏上了這一處熟悉的土地。
?
正注視著前方的但丁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