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日一夜的痛苦煎熬之後,九尾天狐終於被放了出來。
她漲紅著臉,挺了挺胸,恢複了萬妖國主的氣勢。
“狐族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妖冶放浪、純情可人、嫵媚熱情、冷豔如冰.
李天王,這兩位感覺如何……”
李長安左擁右抱,雪姬夜姬乖巧的伏在他胸口。
“很潤。”
九尾天狐笑吟吟的說道,“李天王可知……像她們這麼潤的,還有七位。”
李長安冷笑一聲,“白姬尚未化形……九尾不要胡鬨。”
“化形之後一樣很潤呀。”九尾天狐毫不避諱。
有時候,妖族就是有妖族的妙處。
“如果李天王喜歡,其他七位,本宮也都可以送給你。”
“本宮是李天王天生的盟友……”
“帶兵來攻打的盟友?”李長安揶揄道。
九尾天狐嬌笑一聲,往前挪了挪,坐在了軟塌邊緣。
“當時是我不懂事,不知道李天王的實力,也不知道守衛楚州城的人變成了李天王。”
“現在知道了您的實力,本國主自然是死心塌地的和你合作。”
李長安伸了個懶腰,半躺在軟塌上,雪姬和夜姬兩女溫柔的給他揉肩捏腿。
“說來聽聽。”
九尾天狐動人的眸子轉了轉,嬌滴滴的說道,“夜姬離開京城之後,我將她派去了南疆萬妖國的舊土謀劃解封神殊的殘肢。
神殊之所以被分屍封印,是因為他肉身過於強大,世上沒有什麼封印能困住他,所以隻能分屍。
可就算這樣,想封印他的肉身,也需要特殊的封印之法。
一種方法是利用‘封印型’法寶作為基石,配合強大的法陣。另一種方法是利用氣運加以封印。
前者是雷州三寺的浮屠寶塔,後者就是桑泊了。”
李長安緩緩點頭,這些事情九尾天狐並沒有說謊。
五百年前,佛門幫助武宗皇帝叛亂,除了傳教中原之外,還有一個條件,就是幫忙封印神殊的斷臂。
本質上,佛門是在借助大奉的氣運封印神殊。
“南疆十萬大山,生靈無數,是我們這一脈妖族的起源之地,本身就凝聚了氣運。神殊的部分身軀,就封印在那裡。
南疆是琉璃菩薩的地盤,但是她最近似乎離開了,所以我們的機會很大。”
琉璃菩薩離開南疆,這倒是很反常的一件事。
“如果能奪回神殊的殘肢,讓他重新複原,我們萬妖一脈,能將西域佛國折騰個天翻地覆。
李天王坐擁大奉,西域亂起來,難道不是天大的好事?”
這的確是好事,但要等到自己的實力超過半步武神的神殊才行。
這個時候,夜姬嬌聲道,“那琉璃菩薩離開南疆,可能與李郎有關呢。”
“西域阿蘭陀聖山中,撇開那位失蹤三百多年的法濟菩薩,現有三位羅漢,兩位金剛,三位菩薩。
自從李郎點化恒遠創出了大乘佛法,現在他們內部已經出現了分裂。
伽羅樹堅定的支持小乘佛法,兩位金剛,一位羅漢追隨他。廣賢菩薩和度厄羅漢則提倡棄小乘,修大乘。
琉璃菩薩屬中立派,但更偏向大乘佛法,聽說她會親自來大奉,把李郎帶回阿蘭陀。”
“嗤!”九尾天狐笑了,“把這個心的……男人帶回去做什麼?”
夜姬嬌豔的臉蛋上,顯現出十分認真的神色,“因為李郎有慧根呀,那些菩薩想度化他當佛子。”
“他們調查了恒遠和尚,覺得他能創造大乘佛法,全靠李郎點化,如果能將李郎遁入空門,西域的大乘佛法自然在大奉大乘佛法之上了。”
“那怎麼可以,李郎絕不能入空門。”蕭月奴容失色。
“咯咯咯!佛子?!”九尾天狐笑的枝亂顫,“他們不怕李天王把他們的美女菩薩雙修了嗎?”
“咳咳!九尾,本王又不是好色之徒。”李長安正色道。
“知道,知道,君子好色而不淫嘛,你教女徒弟畫春宮圖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九尾天狐妖妖嬈嬈的說道。
“那是正宗的道門上古雙修術,無知的妖孽啊。”李長安無奈搖頭,果然妖孽吃不了細糠,好東西在眼前也認不出來。
“合作的事情暫且不提,能不能成,要看九尾你的表現。”李長安淡然說道。
“李天王,你,你想做什麼……”九尾天狐突然緊張了。
“當然是幫本王打架,看看你是否有合作的價值。”
……
月氏山莊。
李妙真打開香囊,釋放出仇謙的魂魄。
褚采薇吃著秋蟬衣烤的小黃魚,在一陣陣陰風中,等待著仇謙的鬼魂出現。
仇謙像個地主家的傻兒子,愣愣的浮在空中。
“你叫什麼名字?”李妙真問道。
“姬謙。”仇謙木然回答。
褚采薇舉起魚骨頭,凶巴巴的指著半空中的鬼魂。
“你到底是什麼身份?怎麼會有那麼多法器!”
“我是大奉皇族,法器當然是師父煉製的。”
仇謙沒有起伏的聲線,李妙真和褚采薇卻是大為驚訝。
他是大奉皇族?!難怪他姓姬。
兩位公主的閨蜜褚采薇歪著腦袋,“不對,大奉皇族哪有你有這號人物?”
“是不是支脈?”李妙真補充道。
京城宗室裡沒有這號人物,但是大奉國祚綿延六百年,開枝散葉,支脈太多。
姬謙喃喃道:“五百年前的正統一脈。”
褚采薇點了點頭,似乎是搞明白了,這些秘辛她還是知道一些的。
五百年前的正統,也就是說,他是那位被武宗皇帝斬殺的先皇的後裔。
那一脈還有後代,這件事是第一次被人發現。
李妙真也是好奇,按理說武宗皇帝這樣雄主,不會不知道斬草除根的道理。
“你在族中什麼地位?”
“我是父親的嫡子。”
“你父親是誰?”
“他叫楚霄,他必將成為九州共主,取代元景帝.”
“你拿著氣運羅盤,為什麼要找李長安?”褚采薇問道。
“並非找他,我找的是占據本屬於我的國運的那個賊子!”
褚采薇又問道,“什麼賊子?什麼國運?”
“.”仇謙沉默著,沉默著。
李妙真又換了種問法,“國運不應該在狗皇帝身上?”
仇謙又道,“……那人……身上的氣運是師父存在他體內,是我們宏圖霸業的助力,是對抗監正的根基,是我們逐鹿中原計劃最重要的一步。”
說這些話的時候,仇謙木然的臉色出現了罕見的生動。
這件事,似乎烙印在了他靈魂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