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玉衡愣了一下,“李郎,你在可惜什麼。”
“可惜……不能同時來……”
雷州。
雙刀門。
許七安和楚元稹兩人,來到內廳吃早飯,看到了腎子在吃飯。
“靈素兄,你竟然變得如此憔悴。”
聖子的早餐有稀粥、炊餅、小菜,簡單而不寒磣。
突然,許七安聳了聳鼻子。
李靈素動作一滯,伸手去按茶杯。
然而,許七安快一步解開杯蓋。
一大杯枸杞。
“庫庫庫……”許七安捂臉。
李靈素索性不掩飾了,“唉,我這該死的魅力……
對了,火銃已經拿到了。”
許七安心道,想必是以槍換槍,以彈換彈,妥妥的等價交換。
“許兄、楚兄,我們何時動身去三花寺?”
“不急,等子彈飛一會兒。”許七安愜意的喝了一口粥。
“子彈?”李靈素和楚元稹沒聽懂。
“就是說,消息還要在傳播一下。”
某處軍營。
一位身披鱗甲的年輕將領,帶著一隊士卒從大營中衝出。
他的身後,亂七八糟追出來十幾個士兵和吏員。
他們不是來追隨,而是來勸諫的。
“李鎮撫,能不能私自出營,都指揮使大人會怪罪的!”
青年胯下郡馬烏黑油亮,響亮的打了個響鼻,伴隨著青年桀驁的聲音。
“他怪罪個屁!老子這次撞到了機緣,一步入超凡,他來治罪試試!”
“就算空手而歸,大不了不當兵了,老子堂堂四品,在哪兒不是吃香喝辣!”
說話話,青年鎮撫帶著親兵一路絕塵而去。
三花寺。
隨著李妙真的假消息傳開,來三花寺聚集的江湖人,越來越多了。
江湖人物們,和寺中僧人的衝突愈發嚴重。
但沒有鬨出人命,江湖好漢們在寺外叫嚷挑釁,並沒有強攻。
西域武僧們,列隊站在寺廟門口,和雷州的豪客們對峙起來。
三花寺大殿。
身為主持的盤龍和尚,和一眾長老們商量著。。
“金雕女俠李妙真,竟然造謠生事,實在可惡至極!”
“現在寺廟前的人已經有四五百了,而且人數還在增長。”
“都是些武林人物,趕也趕不走,該怎麼處置?”
目前雙方的爭執是僧人們沒有預料的,原來他們以為那位天王會調集軍隊來。
畢竟龍氣對於大奉非常重要,就算調軍也是正常。
如果是那樣的話,佛門阿蘭陀甚至能以此為由,撕毀盟約進攻大奉。
大奉主力還在東北,並非無機可乘。
不過這是雙方完全撕破臉之後的事情,目前兩家關係尚未降到最差。
誰知道,雷州衛司的軍隊沒有來,寺廟前竟然聚集了大批江湖人物。
江湖事江湖了,就算大奉朝廷暗中慫恿,明麵上也絕不認賬。
“既然趕不走,那就斬妖除魔!”
沒多久,許七安、李靈素、楚元稹混跡在雙刀門的隊伍中,也來到了三花寺。
李妙真作為這次事件的“罪魁禍首”,不方便公開出麵。
寺廟前聚滿了江湖人物,聚眾侃大山的,緊閉雙眼養神的,甚至還有喝酒賭錢的。
這個時候,聞人倩柔帶著雷州商會的隊伍,款款走了過來。
她看向李靈素的眼神,能拉出絲來。
“李郎,兩位恩公。”
許七安和楚元稹肅然點頭,李靈下意識的齜牙。
聞人倩柔可是女武夫,和女武夫的戰鬥,總是痛並快樂著,讓他這位道士有些無法承受。
他有預感,搞不好又要脫一次。
“聞人小姐,情況如何。”許七安客氣的問道。
“僧人們很強橫,已經傷了不少好漢,還沒有人能進入三花寺。”
“這裡距離西域很近,三花寺已經橫行好多年了,官府也不願意招惹。”
“數年之前,附近遭了災,百姓大饑,三花寺僧人不事生產,快活不下去了。”
“他們就出來化緣,數百香客散儘家財支持了上千斤糧食。”
“寺裡的和尚保住了姓名,香客卻是餓死了不少。
這就是佛門,先修己,再度人。”
楚元稹慍怒道,,“此事有違律法,也不符合佛門和大奉的盟約。”
聞人倩柔頷首,“當時的布政使大人,隻是象征性的訓斥了一番,並未實施懲戒。雷州官府惹不起佛門,處理邊境上強鄰的紛爭,大奉曆來都是謹慎的。”
“要是惹出了大事,朝廷不一定和西邊翻臉,那麼布政使就要犧牲掉了。”
這個時候,寺門附近傳來了怒斥喝罵之聲,有人交手了。
一個雷州本地武夫,手持長槍,被三花寺武僧亂棍打在頭上。
武夫目光渙散,頭骨開裂,鮮血流了一臉。
一個凶悍的武僧手持長棍,將持槍武夫的屍體抻住,扔在人群之中。
對峙許久,還是出了人命。
三花寺按照主持的命令,要“斬妖除魔”了。
“禿驢,光天化日,你們竟敢殺人!”
“咄!”凶悍武僧長棍拄地,毫不示弱。
他掃視眾人,然後施展了佛門獅子吼。
“你們要硬闖三花寺,搶奪佛門寶物,死了活該!
我佛慈悲,絕不濫殺,你們哪個想入寺,來過我們的伏魔陣!”
“臭和尚!”當地好漢們怒罵道,“破個鳥陣!一人打九人,怎麼打!無恥!”
凶悍武僧聲如洪鐘,“破不了,就滾蛋!”
武僧們的姿態,仿佛這裡是佛門領地。
雷州的武夫們,都紛紛亮出兵器,雙方對支持升級。
許七安擠到前麵,做出一副困惑的模樣。
“請問諸位大師,你們寺裡麵有什麼大寶貝?”
為首和尚答道,“浮屠寶塔近日功德圓滿,除此之外,哪有什麼寶物。”
“如果僅僅是這樣,那為什麼不讓我們進入呢”許七安又問。
為首的和尚有些不耐煩了,“關你屁事,你區區武夫,懂什麼寶物。”
好無恥的和尚啊。
分明是大奉龍氣附著在浮屠寶塔,如何變成你們的寶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