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些許風霜……成就啟動,頃刻煉化!”
秦時保持清醒,感知著【過度生長】所帶來的強力消化。
體內每一個細胞仿佛都在躁動,迫切渴望吞噬每一份營養。
幾乎要撐開皮膚的十二條大筋,緊緊地被凡軀束縛,像被鎮壓的大蟒。
隨著皮肉蠕動,時而張開,時而擰結,像竹節破裂,發出“咯嘣咯嘣”的清脆響聲。
幾分鐘後,經過瘋狂散熱,秦時的體溫漸漸衰退,回歸正常。
十二條血色大筋色澤沉澱,漸漸變暗,顯出金屬般的漆黑質感。
宛若一段段堅硬精鋼,以柔性的狀態覆蓋著身軀。
“我的生命力在狂增、暴增、勁增!”
秦時吐出濁氣,睜開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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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角卻不再是具體景象,而是源源不斷,宛若河流的“氣”。
隻見它四處奔走,流轉,穿行人體表裡之間,構建出完整的形狀。
張牙舞爪,昂首怒目!
宛若一頭踩踏江河,覆壓山巒的大蛟!
“江河是我的氣息,山巒是我的血肉。”
秦時的內視比以往更清晰,更確切了。
全身紅白相間的肌體色澤,被那股大蛟走水似的強盛氣息潤澤滋養,漸漸向著紫色蛻變。
“粉嫩如嬰兒的氣感,變成紫色,這代表什麼?肌體強度更高了嗎?”
秦時琢磨著,隨著他呼吸放勻,氣感循環周天。
其中似有一縷縷光點垂流,好像蒲公英播撒種子,落向肚臍向下三寸的位子。
他聽老梁講過,這在古代叫“丹田”,現代嘛,則喚作人體黃金分割點。
“我要修煉出‘內力’了?”
秦時驚奇,光點跟著氣感循環越發增多,最後凝聚成指甲蓋般大的橢圓“種子”。
“生命力突破二十點,氣感收束,蘊育真種。”
老梁適時地開口:
“它能起到一定程度的恢複傷勢,精力,加速消化,吸收的效果。
從業餘八段到三段,你所要做的就一件事,不停地養,把它養得茁壯,養成繁茂!”
……
……
程澤驅車回到臨近廠區的紅磚房子,他沒有左右探看,徑直用鑰匙打開門。
故意夾在門口的傳單並未落地,似乎並未有人闖入家中。
但程澤在地毯上看到一根細長發絲,心知秦禮豪派人來過。
雜物間那道暗門隱藏得很好,並且表麵做了一層偽裝覆蓋。
他並不擔心菜窖裡的秦智傑和羅基被發現。
“不能再拖了。”
程澤腳步沉穩,照舊按照平常的生活習慣,打掃衛生,做飯洗菜。
再用遙控器打開電視,播放單調乏味的新聞節目。
等到夜晚十點,他就早早熄燈。
“澤哥真是不像混社團的,平常接待客戶也能喝能玩,私底下日子過得像個結過婚的居家男。”
坐在車裡盯梢的蔣浩點支煙,搖頭感慨。
他覺著豪哥多想了,澤哥這些年對公司忠心耿耿,怎麼可能乾得出綁架傑少,開價勒索的事兒。
淩晨四點左右。
程澤睜開眼,再次來到菜窖。
他把兩個被綁在椅子上“肉票”弄醒。
離開之前,他特意灌了藥,保證他們比較安分。
“澤哥!放過我吧……你跟我三哥不對付,何必拿我開刀!”
秦智傑斷掌的傷口纏著繃帶,經過仔細地處理,並未出現感染發炎現象。
隻是這位秦家四少爺精神趨近於崩潰,打小錦衣玉食的公子哥兒,遇上程澤這種二話不說就剁手的悍匪,著實已經被嚇破膽。
“彆急,傑少。還有一天,看豪哥疼不疼你這個弟弟了,要是再沒動靜,我還得剁你一隻手。”
程澤語氣溫和,落在秦智傑眼裡宛若惡魔,讓他恐懼,涕淚橫流。
“基哥,你怎麼說?傑少他有大用,所以我得替他包紮傷口,好吃好喝供著。”
他將目光轉到羅基那裡,依舊是滿臉和氣:
“豪哥他未必願意為手底下的野狗付錢啊。基哥,快想想辦法,不然,我很難說服自己繼續留著你。”
目睹秦智傑被剁手,羅基時刻提心吊膽,他苦著臉,幾乎要哭出來:
“澤哥!澤爺!我真的知錯了!我銀行賬戶的所有資金、房產,我養的情人……都給你!澤哥!”
羅基語無倫次,嘴巴張合,卻不知道究竟在說什麼。
“你把自己老婆送過來,我也沒興趣啊,基哥。朋友妻,不可騎,我這人很有江湖道義。”
程澤輕笑:
“快點轉動腦子,認真想想。你跟著豪哥這麼久,他這麼信任你,有沒有啥讓我感興趣的消息。”
羅基呼吸急促,腦子像高速運行的CPU,風扇都要轉冒煙了。
程澤遺憾地搖頭,從旁邊的木桶裡拿起鋸肉刀。
舊廠街入冬氣溫極低,肉類被凍起來要費大老勁才能切割開。
他轉過身走向羅基,對方滿臉驚恐:
“澤哥……我想起來了!碼頭,倉庫!豪哥他有一批貨被巡察部門押了,裡麵是從煙城運過來的九龍藥劑!”
程澤不為所動:
“我又不健身,要那個東西沒用。”
羅基喉嚨吞咽,急切補充道:
“除了那些,還有份違禁品!秦村長搞到的,讓豪哥送給都市圈一把手陳若複做賀禮。”
拿違禁品送都市圈實質上的權位一把手?
秦禮豪那位大哥,擔任煙城蟒村村長的秦仁英腦袋燒糊塗了?
程澤眯眼:
“知道是什麼嗎?”
羅基努力回憶,結結巴巴道:
“好像是教材。當年軍工廠大爆炸,當陽子弟學校遺失一部分武協派發的教材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