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了一眼角落的沙漏,布蘭德開始“冥想”。
……
月亮湖的對麵,帝國法師學院的學院長與一位蒙著麵紗紫發女士正看著湖對岸布蘭德的一舉一動。
他們就是將布蘭德帶出宴會廳的“幕後黑手”。
在布蘭德開始查看考題時,學院長仿佛是發現了什麼有意思的東西,摸著胡須,一臉笑容地調侃道:
“小席琳,你就給他一張答卷?我記得你當年第一次繪製符文法陣時,可是失敗了好多次呢!”
在聽到學院長的調侃後,紫發女士微微皺眉,然後回應道:
“他的精神力才剛剛踩上初級法師學徒的門檻。
即便加上醒神藥劑,受限於短時間多次服用藥劑的效用衰減。
他也本就隻有一次機會。”
聽到紫發女士的解釋,學院長卻模仿著布蘭德的聲音,不依不饒地繼續道:
“就是啊!我才初級法師學徒門檻的精神力而已,怎麼就遇到了這麼個不良導師出了個這麼困難的考題?
這不是為難我布蘭德嘛!怎麼不等我到中級法師學徒或者高級法師學徒的時候再來考驗我?”
學院長的搞怪讓紫發女士內心一怒,反擊道:
“老家夥!還不是你手下那群導師不守規矩總是偷跑!我不提前一點攔下哪還有什麼機會?
什麼時候收徒這種事情不靠能力而看重人脈了?這些年我都被搶走多少學徒了?”
“咳!”
被說到痛處,學院院長臉上的微笑也收斂了幾分。
緊接著,他有些底氣不足地為自己辯解:
“雖說確實有我放權的原因在裡邊,但人家也是你情我願不是嗎?”
見紫發女士麵色不善的樣子,學院長迅速轉移話題道:
“不管怎麼說,你給布蘭德的考題難度是不是有些偏高了。
就算以我的這麼多年的閱曆,也從未有遇見過第一次就能成功繪製符文法陣的年輕人。”
學院長的服軟讓紫發女士的麵色稍稍緩和。
思索一瞬之後,她解釋道:
“我這一脈符文法陣學的傳承,對‘繪畫’天賦要求極高。
學到深處之前,知識反而是次要的。
布蘭德在符文繪製上的天賦是我所見過最高的,他有很大幾率完成我的考驗。”
“那他沒通過怎麼辦?”
聞言,學院長麵色很是疑惑。
要知道,他可是頂著學院一眾導師的壓力順著她的意思將布蘭德給帶過來了。
要是最後她沒有收布蘭德為徒弟,那他豈不是白乾了嘛?
卻聽紫發女士一臉平淡地說道:
“那就證明布蘭德的天賦也就那樣了,收為弟子的事情就再另說!
當然,如果他願意的話,我還是願意將他收為學徒。”
聽到這話,學院長不禁摸了摸胡須。
緊接著,他忍不住打擊道:
“小席琳,你已經連續八年沒有培養出通過考驗的符文法陣師了。
要是再有兩年,就算符文法陣學屬於高難扶持科目,我也不得不忍痛削減分給你的資源份額了。
如果隻是普通學徒,而不儘心教導的話,我很難相信他能夠通過考驗。”
聽到學院長的話語後,紫發女士雖然也知道這確實是一個問題。
但她的語調依然堅決:
“那就到時候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