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之中有著羨慕,“想我當年開蒙三年,寒窗苦讀,卻也比不上觀少爺這半個月聽書的效用。”】
【你聞言,卻是打趣道:“這個法子倒是好,你們也試試唄,先是瞎了雙眼,然後戴上眼罩靜坐數月,說不定也能練就此等神功呢。”】
【二人聞言,連連擺手,苦笑不已。】
【時光荏苒,轉眼間飛雪已染白了枝頭,又是一個月悄然流逝,馬上就要迎來新年。】
【謝府之中,早已是一片張燈結彩、喜氣洋洋的景象。】
【每年過年之時,謝家的二老爺謝鴻就要從清涼寺回來,二府之中更是為此熱鬨非凡。】
【謝老太君也是頗為開心,連帶著謝府的下人都是臉上多是喜意。】
【你的父親謝運鎮守邊關,防備大隋,不會歸家。】
【但這份謝府的熱鬨,似乎與你們小院並無太多關聯,自從你的名字被寫入族譜後。】
【每年謝家家族的年夜飯,你都未曾被邀請參加,隻是由丫鬟送來一份飯菜,獨自在小院中度過。】
【你並不在意,有梧桐在便好。】
【日子雖然枯燥,卻過得安穩充實,每日張、何二人讀書不歇,一些儒家經典基本已經讀完。】
【月底,華安檢查你眼睛之後,就可以摘除眼布。】
【華安還是有些擔心,決定過了年關之後再摘最為穩妥,你欣然同意。】
【摘掉眼罩,可就沒有人幫忙讀書。】
【張、何二人也是開心,本就隻是讀書閒事,每日的領取銀兩豐厚。】
【年底時,謝府為你安排開蒙的董先生因家中有事,將教學日子推遲到了年後,而另一位先生更是直接稱病不出。】
【梧桐小聲抱怨,卻也無可奈還,隻是擔心,這樣就耽擱了少爺的學業。】
【明年考較少爺的學問後,大院的袁夫人才會允許入學。】
【張源來和何孝卻安慰你道:“以觀少爺如今的學識,應付明年的考核自然是綽綽有餘,無需過於擔心。”】
【梧桐這才放心一些。】
【日子慢慢過去,還有三日便是除夕。】
……
……
今日,大雪紛飛,覆蓋了整個汴京城。
雪下的大。
張源來和何孝提前結束了今日的讀書,踏著謝府被雪覆蓋的小徑,向大院謝原的院子走去。
“瑞雪兆豐年!”
張源來望著漫天飛舞的雪花,感歎道,“今年的雪下得真早,也真厚啊。”
“大雪紛紛何所似?”
何孝卻沒有這麼多感慨,也沒有接過話。
他抬頭看了看陰沉的天空,天色卻尚早。
隻需要回院中看看,若是無事,今日便都是閒暇,也是愜意。
“張兄,今日天氣寒冷,不如我們去西鳳樓喝點熱湯吧?”
張源來一聽這話,立馬拒絕道:
“何兄,你去吧,我就不參與了。”
何孝“哦!”了一聲,打趣道:
“莫非張兄去的是睢寧街的南邊院樓巷子。”
張源來更是連連搖頭,否認道:“何兄,你就彆打趣我了。”
西鳳樓是汴京城中一處青樓勾欄。
青樓都是賣藝不賣身,要想春宵一夜值千金,就要各憑本事。
除了“出身”也得有“才氣”。
或是兩者兼備,才能被其中的“紅牌”,“大家”,“清倌人”,“花魁”選中。
若真是成了“恩客”,可是要名動汴京的,九大姓一些紈絝子弟,最是沉迷其中。
何孝曾經在西鳳樓中,與一位負責演奏樂曲的女樂有過一段眉來眼去的經曆。
那“女樂”身姿曼妙,琴藝高超,一曲完畢,便與何孝在樓中壓了海棠,落下點點紅斑,至今都為何進所樂道。
而剛剛何孝說的南邊的“樓院巷子”,則是另一番景象。
那裡居住著大多是女子,她們或站在街頭巷尾,或倚門而望,用各種方式招攬著過往的客人。
雖然她們自稱為“良家”,但實際上卻與娼妓無異。
與西鳳樓青樓不同,這些女子並不看重客人的才情和出身,她們更看重的是客人的腰包是否鼓漲。
隻要客人願意出足夠的銀兩,她們便會毫不猶豫地投懷送抱,滿足客人的各種需求。
何孝也是常客,有一次恰好被抬窗的婦人掉下了紅色裘衣落在肩頭,婦人含情脈脈,家中還有五尺丈夫,更是情趣十足,兩人乾柴烈火,至今還流連忘返。
事後自然是白銀給夠。
不給,這些女子可是會院中鬨得,那可不得了,文人眼中可是既丟臉又丟分。
何孝笑道:“夫子說過食色性也,張兄你著相了。”
張源來無奈道:“夫子老人家說的是,食色,性也。”
何孝聽後哈哈大笑,卻沒想到迎麵碰見謝原帶著一眾下人聲伎走來。
何孝笑聲戛然而止,有些滑稽。
“見過,臥雲公子!”
二人不敢怠慢。
謝原一停,一眾人都是站在他身後,其中就有謝猴兒。
謝原看著二人疑惑道:“老何,老張,你們今日這麼早,就從觀弟那裡回來了?”
何進連忙解釋道:“觀少爺,今日見大雪讓我們早點回來,不然路上不好走。”
謝原點了點頭,臉上有著笑意,看起來今日心情頗好。
“你們給觀弟,讀書的可好?他沒有睡著吧。”
何孝道:“觀少爺聰慧不凡,所讀之書,過目不忘。”
張源來提醒道:“過耳不忘!”
謝原翻了個白眼道:“倒是有些天賦,可惜隻知道讀書,俗!”
二人不敢接話。
謝原笑了笑:“行吧,既然你們二人今日無事,就跟著我再去觀弟那裡一趟。最近我可是苦學了幾招妙手,再來會會他。”
sorry啊啊啊,今天沒更新兩章,耽擱了一下,沒寫完,明天補上給老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