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妖魔種為代理國。】
【張玉芝已經明白過來,大齊和大隋就根本不會下場,大齊出兵大隋,那麼就是違背夫子和盟約。】????【那麼為什麼不拉攏劍南道妖魔了?反而不管。】
【你緩緩抬頭。】
【張玉芝看見了一雙透徹明亮的眼睛。】
【你的目光落在了院中那棵挺拔的梧桐樹上,上麵已經開始落下不少金黃。】
【你淡淡道:“因為妖魔,終歸是妖魔。它們心中隻有嗜血的欲望,沒有理智與道義。若大隋不插手,必定內鬥。”】
【“天無二日,山容不得二虎,這是天地的道理。”】
【張玉芝不禁問道:“那大齊袖手旁觀坐收漁翁之利就好了,為何要發兵朱崖郡,還把百姓遷出隴右道。”】
【你微微一笑道:“將軍抽車,以退為進。撤出劍南道百姓,表明了不插手的態度。出兵朱崖郡,那麼如此大隋該如何?”】
【張玉芝腦海中如同浮光掠影一般,看著桌麵上所繪的地圖。】
【那麼此時的抉擇權,又到了大隋手中,他們會如何兩難,大齊都能從容應對。】
【她心中湧出一種可能性,似乎少年剛剛的話剝開了雲霧,就是這一連串事件的結果。】
【甚至如何應對,似乎也是最好的解答。】
【謝原倒是聽的不甚明白,隻是記下來謝觀所說的結果。】
【“觀弟,那麼你今日所說,幾日後我們再來看定論。”】
【張玉芝也會過神來,這也隻是少年的分析,不一定正確。】
【你看著謝原道:“六哥,你是不是忘記說了一件事。”】
【“應該還有關於謝府之事吧。”】
【謝原一拍腦袋,笑道:“對對對,忘記給觀弟報喜了。父親應該不日就會調往劍南道,之後也就能回京了。這對於我們謝府來說,可是一件大喜事啊!”】
【你隻是笑了笑。】
【謝原已經準備告辭。】
【張玉芝隨意看向,你剛剛寫在桌麵上的字。】
【“少年俠氣,汴京結交儘奇士,意氣相期共生死。”】
【“五陵年少金市東,銀鞍白馬度春風。”】
【張玉芝有些驚訝,如此意氣風發的詩句。】
【她看著桌邊的簡陋擺設,筆杆已經有些褪色發白,筆頭微微分岔,可以在握筆出已經捏的微微彎曲。】
【練字的紙張,更不是江南道的綢紙張,也不是洛陽紙,隻是普通的草紙。】
【這紙筆放在尋常百姓人家倒是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可是這是,謝家】
【九大姓之一的謝家,三代內出過三公,白玉為堂金為馬的大族,少年的父親更是威名赫赫的定遠侯,大齊名動天下武神境強者。】
【在這些顯赫威名的疊加下,吃穿用度還是這般,便知這位謝府庶子的處境何等艱難。】
【謝觀幼年喪母,無依無靠,母親離世哭瞎了雙眼,十年春秋不過在小院之中度過。】
【哪裡結交什麼豪傑,哪裡有什麼五陵子弟的白馬銀鞍。】
【隻有這方破敗的小院。】
【張玉芝心中歎了口氣,在紙張的下麵還有一句話。】
【字跡瀟灑又不失端正。】
【“少年自付淩雲筆,不看人間萬戶侯。”】
【張玉芝一雙妙眸怔住,久久未能回過神來。】
【此時,謝原帶著一群唇紅齒白的聲伎喊道:“四表姐,走了。”】
【出乎意料的是!】
【張玉芝這次竟向謝觀打了招呼,以往四次都是直接離去。】
【“觀少爺,告辭。”】
【隻見,少年在金黃的梧桐樹下微微行禮,眼中蓄著笑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