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聽得目瞪口呆，三觀炸裂，還能這麼玩的。
“是不是覺得很震驚，覺得我下賤，無恥？”
“你胎投的好，金烏門下三聖母的兒子，哪怕是為天條所不容的孽種，可除了楊戩，又有誰真的敢動你。”
“你天生就是幸運的，哪怕被楊戩追殺，卻能拜入後魃大神門下，哪知我們這些沒有背景的，想要在洪荒生存有多艱難。”
“對於有背景，實力強大的修士而言，洪荒很美好，可對我們這些底層的修士來說，洪荒是殘酷的，是個吃人的世界。”
“如果我堅守道德，不勾引牛魔王，我早就死了，我和我爹安分守己的躲在萬歲山修煉，沒有害過彆人，可彆人卻要害我們。”
“我爹為保護我而死，我要活下去，隻能找個厲害的靠山，而我所能接觸到的厲害靠山，隻有牛魔王，我想要活下去，隻能抱緊牛魔王。”
“我隻是想活下去，難道也錯了嗎？”
“你以為我願意下賤的想方設法哄那臭牛開心，我想借他的勢活下去，讓彆人不敢來欺負我。”
“可我也知道，老牛對我也隻是玩玩而已，哪天玩膩了，我便會被拋棄，所以我隻能想方設法懷上老牛的孩子，這樣才不會被拋棄。”
玉麵狐狸悲涼的苦笑，訴說著她的無奈。
沉香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了，站在玉麵狐狸的角度，玉麵狐狸隻是想活下去，錯的不是玉麵狐狸，而是世道，是弱肉強食的生存法則。
但站在玉羅刹的角度，玉麵狐狸勾引有婦之夫，恬不知恥，下賤，肮臟，惡心。
經曆的事情越來越多後，他越明白，以道德去評判對錯，本身就是錯的。
洪荒爭鬥不休，各方勢力占據一方，無法建立共有的秩序，那些散修也不願意被束縛。
沒有秩序的約束，殺戮和掠奪永遠無法停止。
但他隻是個小人物，根本管不了，而那些有能力的大人物又不願意管。
之前他聽哪吒說過一個顛覆他三觀的說法。
三金烏、道祖那些大佬，為何不建立秩序約束洪荒生靈。
因為洪荒的資源是恒定的，如果建立秩序禁製殺戮，洪荒生靈數量會越來越多，等資源不夠分配時，將會引發量劫級的殺戮，那對洪荒更不利。
隻有堅持優勝劣汰的法則，淘汰弱者，留下強者，才能促進洪荒進步，讓洪荒的整體實力越來越強，麵對那些活下來的混沌魔神的挑戰。
對那些大佬來說，弱者就是浪費資源，唯一的存在價值便是磨煉強者，給強者做踏腳石。
這樣的想法太過冷血無情，對底層的修士來說太殘忍。
他從未聽到向善的教育，第一次聽到這樣視生命如草芥的言論，根本無法接受。
再後來，他卻融入了，因為踩著他人，確實能得到更快的成長。
但他始終不認可，因為從小父親教他的道理是能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
那些大佬有足夠的能力，卻隻顧自己，沒有擔起責任。
而他不知道的是，這也是楊戩恨劉彥昌的原因之一，恨劉彥昌把他教迂腐了。
“我去跟羅刹公主談談，成不成我無法保證。”
沉香不知道該說什麼，歎息一聲，往血海而去。
而他不知道的是，這一切都在哮天犬的監視中。
哮天犬趕回灌江口跟楊戩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