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州城,焦蘭殿內。
李存勖百無聊賴的坐在那龍椅之上,手中拿著一張戲曲麵具,閉目養神。
“嘿嘿,殿下,這椅子空了好久。”
鏡心魔小碎步的走到李存勖麵前,蠱惑道:“殿下,如今大梁已滅,這萬裡江山也該易主了。”
“哼!”
李存勖睜開眼,從那龍椅上站起身來:“彼時,我奪回潞州,父王毫無動靜;如今,我奪了汴州,他的態度,竟還是曖昧不明。”
“哎,算了,還是等找到李星雲再說吧!”李存勖歎了口氣道。
此時此刻,李存勖雖然有心稱帝,但還是對自己的父親李克用顧忌一二,畢竟晉國的家底到底有多少,李存勖是極為清楚的。
說是不想看李克用的臉色,但事到跟前,李存勖仍是要左右思量,故而對於鏡心魔的蠱惑不為所動。
當然,也不是真的不為所動,隻是還差有人在背後推他一把。
隻見鏡心魔的眼珠滴溜溜轉了兩圈,知道事情急不得,操之過急反而容易露出破綻,到時候身死事小,壞了大帥的謀劃事大。
所以,鏡心魔選擇不再催促。
而且他心中也明白,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的李存勖已經回不了頭了,早晚得走到那一步。
若論之前,鏡心魔也有耐心陪李存勖耗著,隻是今時不同往日,他想起不久前大帥突如其來的命令,雖然有所不解,但還是選擇執行。
緊接著,鏡心魔順著李存勖的話頭回道:“殿下,小人得到消息,說李星雲曾在汴州郊外逗留數日,如今………”
“他人呢?”
“已往塞北大漠去了!”
“漠北?!”
李存勖戴上手中的麵具,用戲腔唱道:“莫非其此行,竟關乎那龍泉寶藏?”
“依屬下看,極有可能!”
鏡心魔在一旁鼓動言道。
李存勖點了點頭:“既如此,則問之,星夜啟程,三日之內,弓弦抱漢月,馬足踏胡塵。”
“得令!”
鏡心魔拱手而立,嘴角透露出一抹奇怪的笑意,看向那李存勖就仿若是看死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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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秦王府。
孟凡忽然心有所感,隨手拋下三枚銅錢,看著卦象,不禁笑道:“嗬嗬,袁天罡,你終於還是坐不住了,不願看我做大。”
“因勢利導,如今反而是你給我玩起了天道這一手。”
“李存勖和李星雲直往我剛剛打下的漠北而來,是想要借我之手,殺那李存勖,然後再引得那晉王震怒,兵發幽州。”
“而且,就算我不想殺那李存勖,也會有人替我殺吧,隻要那李存勖死在我的境內,到時我定然百口莫辯!”
孟凡目光幽幽,在一旁的紙上寫下不良人三字,而其下又寫下鏡心魔之名,他不禁歎道:“真是好一枚暗棋啊!”
沒有孟凡的多插手,仿佛一切都回歸正軌。
先是李星雲在遇到練成九幽玄天神功的黑白無常之後,龍泉劍被打斷,而後因為遇到化名劉億的耶律阿保機。
為重鑄龍泉劍,於是前往漠北尋找玄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