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恩微微一愣,不是來找我攤牌的?
“什麼工作?”
“愛士威爾城議會對珠寶店劫案的進展很關心,你剛好是這件事的親曆者,又見過與劫匪有關的行商.我需要你與安庫亞去一趟議員家裡,幫助他說明情況。”
“議員.哪位議員?”奎恩心中一緊,有種不好的預感。
“裡夫·布蘭森議員。”
赫墨頓了頓,“不過他這兩年生病,都是他兒子埃隆布蘭森在代行議員職責,你們此行與埃隆會麵即可。”
“你把你知道的信息告訴他,那個年輕人會配合校務處的工作。”
赫墨似乎對埃隆很是欣賞,他難得的多提了一句:“當然,也不用太給他麵子,彆忘了你代表的是學院。”
“布蘭森家.”雨宮寧寧抱著胳膊想了一會兒:“那不是我的鄰居嘛?我一起去!”
“你哪也不許去,今晚排了占卜係大課。”
“哎怎麼這樣——我想出去玩啦,我想放假….”
“才剛開學兩天,你在這嚎什麼?”
赫墨的低血壓都要被神醫雨宮寧寧治好了。
奎恩沒有立即答話,似是有些猶豫。
“怎麼,不想去?”陰影中的赫墨凝視著他。
“.不,既然是學院的工作,我準備一下就去。”
奎恩的確有所顧慮,一是因為種種巧合之下,他這個來曆不明的“好心人”對布蘭森家族而言非常可疑,他不確定埃隆有沒有關注到自己。
二是因為係統的占卜,他實在是不想出學院。
不過如果不去,以赫墨這種疑神疑鬼的性子,肯定會調查自己和埃隆是否有牽連,到時候把哥布林洞窟事件查出來就麻煩大了。
而且占卜的“短期”是七天內,按照上一次事件發生時間來看,很可能還有七天自己才會遭遇危險,不用現在就那麼緊張。
大不了未來幾天一直縮在學院裡,還能飛來橫禍不成?
赫墨忽然冷不丁的問:“你是在擔心深淵超凡者?”
“.有點。”奎恩直接甩鍋。
“以你和安庫亞的本事,遇到直接殺了就是。深淵超凡者的破壞力並不體現在戰鬥上,如果你對他們感興趣,可以等一年級進入禁林曆練時一起跟進去看看”
有什麼東西從桌麵上推了過來。
“愛士威爾有校長設置的結界,任何未經允許的中高序列超凡者都上不了山,哪怕是深淵超凡者也不例外。”赫墨的語氣比那晚似乎多了一點溫度:“如果你還有顧慮,就把這東西拿著,危險的時候可以用。”
奎恩把桌上的小玩意拿了起來,漆黑光滑像是黑水晶般的三角棱形,竟是一枚鱗片。
“哇,我也要!”
雨宮寧寧羨慕的說:“能不能再掰10不,20片給我?我想弄條頸環戴在脖子上,肯定很好看——”
赫墨理都不理她,接著埋頭工作起來。
“沒有其他問題的話,出去時把門關上。”
“.感謝。”權衡再三,奎恩還是將這枚蛇鱗收了起來。
“赫墨院長,我有個問題。”
“說。”
“學院跟光明教廷之間有很深的矛盾嗎?”
赫墨抬眸打量了他一眼。
“你信仰太陽?”
“不信。”
他低下頭,邊寫邊說:
“有。格林德沃本來不隻有這一棟城堡,還有著四所針對普通奧術師的院校。但在六年前,其餘四個學院被光明教廷勒令拆分了。”
赫墨語氣淡淡的:“作為抗議,我們關閉了愛士威爾城的光明教堂,並禁止光明教廷的神職人員進入愛士威爾傳教。”
他沒有說光明教廷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臉上也看不到太多情緒,好像隻是在敘說發生在過去的一件小事。
“任何光明教廷的神職人員都進不來?”奎恩忍不住的問。
“如果拿到議會的許可,那可以進入山腳地帶的部分西威爾。但若未經學院允許,是絕無可能上山的。”
赫墨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自豪:“校長說進不來,那就算是教皇來了,也一樣隻能呆在山腳下。”
奎恩心裡大定,福福馬克這麼牛逼嗎?
不過,占卜中自己被殺死的地方也不是城外啊,德瑪酒館可是在山腰上,教廷的聖職者是怎麼摸上來的?
保險起見,他還是多問了一句:“學院有同意過教廷的人進城嗎?”
“目前沒有。”
“那最近有教廷的聖職者申請進城嗎?”
“.也沒有。”赫墨停下了筆,疑惑地說:“你好像對教廷很感興趣。”
“我無神論者,最煩那些神叨叨的神棍,想離他們遠一點啊。”
“無神論者嗎”
赫墨忽然笑了起來,沙啞的笑聲中透著罕見的爽朗:
“哈哈,哈哈哈哈奎恩先生,歡迎加入格林德沃,加入我們這個泰繆蘭最大的無神論異端聚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