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帶了個女人,那個女人也帶進來嗎?”校尉唯唯諾諾問道。
田爾耕無語的笑了笑道:“什麼時候了還帶著女人,這兄弟是一把好手沒錯,不過怎麼還是個色中餓鬼呢?長得如何?”
校尉比田爾耕更無語,沉默一會兒說道:“還挺漂亮。”
田爾耕笑了笑,揮手道:“去吧去吧,請他進來,女人就留在外麵,不然不吉利。”
王路聽了校尉的傳話,讓張嫣在牆根等著,便自己走進了指揮使司。
田爾耕望著恭敬抱拳的王路,眼中滿是欣賞,道:“好啊好啊,常知杜榮一死,其他人就難成氣候,以後北鎮撫司的事情就由你那邊總理,有什麼特彆的事情再來向我彙報。”
王路點頭的同時,田爾耕繼續道:“以後我會初一、十五去一次,免得有人對你有意見,明麵上的事情,我都可以幫你擺平,當然了,暗地裡較勁兒的事情,就得你自己來的,像是昨晚跟常知和杜榮的事情就處理的很好,不過你準備怎麼收尾?”
“常知和杜榮有幾個手下已經向我投降了,連夜審訊拿到了這個。”王路淡淡一笑,從口袋中掏出了染血的供狀。
田爾耕親自從王路手中接過來,看了上麵第一句話並念出聲:“鎮撫使許顯純遇刺,千戶常知、杜榮圖謀竄班……”
片刻後,田爾耕嘴角翹起道:“做的不錯,這件事就辦成鐵案吧,這些年常知和杜榮因為許鎮撫的包庇,攫取了不少財富,他們既然是叛亂,而且還跟許鎮撫遇刺有關,那他們的家產就全部充公。”
王路抱拳道:“已經抄了。”
田爾耕挑眉,詫異道:“這麼快?”
王路靦腆的笑了笑:“趁熱打鐵,屬下也是順便去看看他們兩人家裡有沒有刺殺許鎮撫的刺客藏身,所得銀兩已經在北鎮撫司庫房存放,其中常知家裡抄得一千兩,各種珍奇珠寶大約有五百多兩,杜榮七百兩,不過珍珠首飾與常知家的差不多。”
“那銀子現在在你們北鎮撫司?”田爾耕當即問道。
王路頓了頓說道:“總計兩千七百多兩,北鎮撫司那邊留了一千五百兩不好移動的,剩下的一千二百兩在這。”
說著,王路掏出了銀票,將上次信王給的銀票置換在了這邊。
田爾耕大喜過望,接過去之後臉上閃過一絲滿意,不過卻故意板著臉問道:“這抄家的錢,你給我乾什麼?”
都是千年的狐狸了,玩什麼聊齋啊。
王路無語,知道田爾耕要的是服從性測試,隻好先順著他說道:“北鎮撫司能迅速平叛全賴大人智計無雙,因此這抄家所得必然要讓大人過目,而且抄家要有批文,這些還得指揮使大人來解決。”
“知道了,這些事情你做的很好。”田爾耕點了點桌子,說道:“昨晚你城門緊閉,今天要是再繼續這樣,到時候其他千戶也就看出破綻了,上午我會親自過去,到時候你提前召集你們北鎮撫司所有千戶,我來為你背書。”
王路當即感謝,與田爾耕約定好時間,這才離去,與張嫣來到了刑部尚書的宅子。
有魏忠賢的關照,王路順利拿到了特赦文書,帶著張嫣大清早的一路奔波,出現在了大門緊閉的暖香閣外麵。
“你要贖人?”張嫣後知後覺的問道。
“是啊,有位故人在裡麵。”王路上前推門,發現裡麵緊鎖著,便拉著張嫣道:“去後麵的院子。”
張嫣不解的問道:“故人?”
“一個朋友的妹妹在裡麵,這次救她出來,也算是圓了我之前許諾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