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魏忠賢猛然倒下,在名貴的木質地板上發出高亢的碰撞聲。
一代惡閹,死了。
死在了被他當狗的錦衣衛手中。
雖然院子中的砍殺聲依舊不斷響起,但屋子裡仿佛死一般的寂靜。
王路抽劍而回,用衣服擦了擦劍柄,隨後放在桌子上,轉身走向了門口,彎腰撿起了魏廷的劍。
斷劍。
信王哆嗦著,笑著,站起來拍著手,望著魏忠賢死不瞑目的麵部,“好!死的好!王路,你是除魏忠賢的第一功臣,等本王登基之後,一定封你做錦衣衛指揮使!”
王路捏著劍尖走進來,望著信王。
信王的臉上,已經出現了一個紅彤彤的手印,那是屬於王路的手掌。
信王也望著他,似乎察覺到了王路的視線,咧嘴大笑:“哈哈哈,真是一員虎將!難怪陸文昭會推薦你!本王以後一定重用你,剛才你那一巴掌是打醒了本王,魏忠賢必須死。”
“你做的對!”
信王斬釘截鐵的說道。
王路走到了信王麵前,二人相距不過十幾公分,信王的一切微表情都被王路收入眼中。
人啊,演技再高,也終究會有維持不下去的時候。
比如死亡的降臨。
“信王,我給你機會殺了魏忠賢,這樣也算你這輩子做過一件真正了不起的事情了。”
王路一邊說著,一邊抓住了信王的肩膀。
“是,是本王的錯,本王剛才……”信王急忙說道。
王路搖了搖頭,“噓~可以了。”
話落,西洋重劍已然插進了信王的胸口。
歘欻欻~
王路拔出來,再插進去。
再拔出來,再插進去。
信王沒有穿護甲,王路很滿意。
胸前很快便一片模糊。
“呃!呃!呃!不要!”信王眼神絕望,身體已然支撐不住向前傾倒,臉貼在王路肩膀上。
臉龐之上滿是哀求的淚水。
“不要,王路……我不記仇,小王不記仇……你打的對,以後小王都聽你的……”
聲音越來越微弱,淚水將信王的臉龐籠罩。
信王的最後一句話,王路已經聽不清了。
“本王不甘心……”
信王的身體重量全部靠在王路身上,下巴抵在王路身前,眼睛直直的盯著外麵。
“呼~”王路長出了一口氣。
半截西洋重劍留在了信王胸口,王路將信王安放在椅子上,從他的口袋中掏出魏忠賢的那張錦緞裝在自己身上。
走出屋子,院中已經砍殺到了最後階段。
王路這邊擁有的高端戰力太多,造成了一邊倒的局勢。
之前東廠番子一輪弩箭,遭殃的也大都是普通錦衣衛,隻有丁翀倒黴挨了一箭。
“魏忠賢已死!”王路大吼一聲,氣勢之大,即便刀刃碰撞的聲音也無法掩蓋。
魏忠賢手下的番子和田爾耕手下的錦衣衛頓時一震,不可置信的望向王路。
王路看向眾人,說道:“魏忠賢殺了殿下,錦衣衛為救殿下,與東廠拚死搏殺!你們,聽的明白嗎?”
一個錦衣衛原本正在與一個番子合力圍殺丁翀,此時眼色一變,刀刃瞬間揮向了原本與他並肩作戰的東廠番子。
院子中,所有錦衣衛瞬間合於一處,將剩餘的東廠番子絞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