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呢?”
丁翀跟在王路身後,眼看他一動不動的,頓時催馬上前,好奇的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上方。
天空之中,星辰清晰可見。
是個好天氣。
王路回頭看向丁翀,笑了笑說道:“你第一次殺人是什麼感覺?”
丁翀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認真的想了想,之後說道:“殺人的時候其實沒什麼感覺,我從小就跟著師傅練刀,經常對著木人砍殺,所以出刀的時候也沒想那麼多。”
“第一次殺的人是一隊山匪,原本我不想多管閒事的,反正一般的山匪頂多是搶點東西嘛,但是他們竟然把那一個商隊的人全殺了,所以我就忍不了,衝上去跟他們對砍。”
“他們都不是我的對手,全部被我殺光了,殺完之後我才反應過來我殺人了,當時就感覺頭很暈,整個人晃晃悠悠的。”
“回到師父身邊之後,師父讓大師兄——就是丁修給我倒一碗水喝,結果我看著那碗水,突然就吐了,吐完之後,又睡了一天一夜,這才緩過來。”
丁翀敘述完,看向王路道:“怎麼突然問這個?你第一次殺人什麼感覺?”
“我沒什麼感覺,就覺得挺爽的。”王路直接了當的說道。
說完,王路嘴角上揚看向丁翀問道:“你說我是不是彆人說的那種,天生的殺胚?”
“你殺的是什麼人?”丁翀問道。
“後金的兵。”王路說道。
丁翀瀟灑一笑,說道:“如果你殺的是無辜的人,那可以那樣形容,但要是殺的敵兵,我隻能說,殺得好!”
王路啞然一笑。
丁翀接著說道:“真的,要是你殺的都是壞人的話,那不管是敵國的人還是其他人,都算殺的好。”
王路點點頭,隻覺得更加暢快。
提韁一頓,拍馬向前。
丁翀一副錯愕的表情,說:“這就走了?喂!等等我啊!駕!”
回到北鎮撫司衙門,林果兒正在門口打轉。
看到王路回來,林果兒立刻上前,一旁坐著的越遷也連忙起身上前。
王路揮揮手,說道:“叫老張頭過來幫丁翀看下傷。”
越遷當即去了,而林果兒上前說道:“大人,陸文昭那邊怎麼辦?他現在鬨的可歡了,中間還磨斷了繩子,差點兒就給他跑了。”
“不愧是你。”王路撇了一眼林果兒道:“還好這次我讓越遷帶著你,不然陸文昭就彆差點跑了,是已經跑了。”
林果兒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王路的話,他也沒辦法反駁,那不都是事實嘛?
辦了好幾次差事,回回都要出點意外。
他也不知道這算啥,今年犯太歲?
也不是本命年啊!
張嫣的父親很快就過來了,丁翀還有些不情願,咋咋呼呼的說道:“給我上點兒藥就行了,這都是小傷。”
“要不要再給你一個百度自己查?”王路冷哼一聲,“聽醫生的就行了,彆自作主張。”
丁翀抬眼看向王路說道:“又說這種不著調的話,我說的是事實,想當年在邊軍的時候……”
“彆想當年了,我去看看陸文昭,你這兒老實點。”王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