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喜歡金樓一哥的達官貴人能從佛山排到廣州,你倒好,人家給你一拋媚眼你就打哆嗦。”葉問笑著說道。
王路瞥了一眼葉問,沒好氣的說道:“你喜歡那給你好了,等下我帶你去後台,幫你約一哥出來。”
葉問頓時衝王路瞪眼道:“我夫人還在這兒呢。”
“搞得我夫人不在似的,下次彆跟我講這種屁話,誰喜歡男人讓誰喜歡去,彆跟我沾邊。”
葉問笑著道:“這也算是雅事來著,自古以來……”
王路看向葉問道:“等下看完戲彆走,咱們出去打一場。”
葉問頓時閉嘴。
佛山誰還敢跟王路打啊?
先不說能不能打贏的問題。
南天王的武術教練,你打贏了的話什麼意思?
你覺得你夠資格做南天王的武術教練?
還是說南天王有眼無珠識人不明?
當然,葉問純粹是打不過。
葉問不是什麼慫人,在明年華夏出事之前,葉問家裡資產豐厚,街麵上跟人打架是常有的事情。
為什麼要專門提一嘴資產豐厚呢?
因為這保證了打人之後不用坐牢,哪怕打死人都賠得起。
作為親自感受過王路武功的選手,葉問嘴上都不敢接招。
人家出手好歹能看清楚門道。
王路出手往往是彆人還沒看清楚,就已經結束啦!
“王師傅,葉師傅,這是新到的英德烏龍,您受累給嘗嘗味道怎麼樣?”
台上一場戲唱完的間隙,三姐帶著兩個跟人過來給王路和葉問奉茶。
葉問笑了笑道:“幫我謝謝燈叔。”
幾人放下茶後便迅速離開了,王敏倒是跟三姐打了聲招呼。
以前是在這裡工作,現在變成來聽戲的,王敏其實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這年頭幾乎沒有良家婦女會來堂子聽戲,葉問和王路這倆人,一個是愛老婆,一個是壓根不在乎這些規矩。
倆人作為先後跟宮寶森搭手的佛山人士,如此做法倒也沒有人敢當麵詬病什麼。
下一場戲,便是三姐登場,唱的是楊家女將。
王敏猶豫了一下說道:“三姐跟我道歉好幾次了,你能不能原諒她呀?”
“不能,沒來由罵我一頓,還敢和我動手,能讓她繼續留在金樓已經不錯了。”王路說道。
王敏咬著嘴唇說道:“當初在金樓的時候,三姐挺照顧我的……”
王路抬手道:“不是來聽戲的嗎?好好聽戲。”
王敏隻好作罷,思索片刻,似乎覺得她的要求太過分,畢竟當初三姐也是沒給王路絲毫麵子。
男人在外麵,麵子比什麼都重要。
“對不起……”她小聲說道。
王路沒吭聲,欣賞著三姐的老生,唱腔確實不錯……
一場戲結束後,王路和葉問夫妻兩隊組了一場cp飯局。
飯局上兩個人還算相談甚歡,葉問現在也算是標準的公子哥兒,又是不拘小節的人,隻要不搞道德綁架的那套兒,王路跟他相談甚歡。
酒至酣時,葉問岔開之前的話題,道:“自從陳將軍金樓夜宴之後,廣東按兵不動,廣西的李、白在報紙上發了兩句兩句牢騷也就結束了。”
“具體情況我們雖然不清楚,但是你肯定出力不小。”
王路端著酒正準備乾杯呢,聽到葉問說這個,不由得審視著他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葉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我最近不是準備開武館了嗎?精武會的幾個朋友前後出力不小,所以……”
“哦~你是來當說客的。”
王路放下酒杯道:“可你知道他們為什麼之前不著急請我嗎?”
葉問搖搖頭。
他跟精武會的關係不錯,但具體事務他並沒多了解,隻知道精武會的詹會長最近頻繁邀請王路加入精武會。
王路笑道:“這段時間佛山武館人滿為患,福賢路的武館都快裝不下了,但是我照樣教真的,明白嗎?”
葉問微微皺眉,似乎想到了什麼。
“你的意思是……他們讓你入會是假,跟你談規矩才是真?”
王路搖搖頭道:“不,他們也是真想讓我入會,畢竟以前的王路初出茅廬,入會是彆人抬舉我,現在的王路嘛,我入什麼會是我給他們臉。”
“因為我是走的宮寶森老先生和熊委員的路子開武館,跟著又和陳將軍有了聯係,起勢太快以至於他們都沒想好怎麼跟我講規矩,我就已經不是他們可以正麵碾壓的存在了。”
“當然,他們一開始估計也沒想到我說教真的,會對所有拜師的人全都教真的。”
“這樣下去,他們的武館就沒法辦了,所以必須得談。”
葉問問道:“他們也可以教真東西啊,現在的這些武行師父都是有一兩手絕活的,而且你也說過,你的那些武功外功容易內功難,有些人不過是想有手防身的功夫,彆的武館不至於沒有活路。”
“問題就是他們不願意教真的,還想拉我下水。”王路聳聳肩說道。
葉問將酒杯向前一遞道:“看來我今天這說客的任務要無疾而終了。”
“叮~”
王路與葉問碰杯後說道:“你既然已經決定開武館了,就跟他們少點兒牽扯,如今在佛山,你的名聲也就僅次於我,不缺生源,至於武館的地方你家大業大更不會缺,所以沒必要和他們搞那些蠅營狗苟的事情。”
葉問解釋道:“他們也都不是壞人,隻是這些規矩畢竟是武術界的共識,教會徒弟餓死師傅,更彆提再出個逆徒,那整個門派都會被坑死。”
“屁的共識,教會徒弟餓死師父,那說明師父還是不行,說白了就是一幫能力有限的人在這兒圈地自萌。”王路冷哼道。
葉問有些不自在地說道:“有句話我還是很認同的,誰都有老的時候,你看宮老先生當年叱吒武林,現在不也是你的手下敗將了嗎?”
王路點點頭道:“確實,我也可能會老嘛,而且人家那麼做是因為人家能力有限,為了門派延續隻能這樣做,但問題在於他們老想把我拉下水做什麼哦?”
葉問這會兒聽明白了,他說道:“那說起來你也算仁至義儘了。”
“誰說不是呢?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