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多久?”宋韞初發現屋外黑蒙蒙的,屋內也已經點上燭火。
“三個時辰。”溫暮山回道,他想了想又道,“那丫鬟已經交給方家處置,你放心。”
話音剛落,屋外就傳來聲音。
“臭小子,讓你隨便帶人回來,快點開門!”屋子的門被“砰砰”敲響。
溫暮山一臉歉意:“抱歉,我出去看看。”
宋韞初點點頭,沒有說話。
外麵的人不用猜,她也能知道是誰。
溫暮山出去沒一會,屋外就安靜下來。
半晌,宋韞初隱隱約約聽到一句。
“你敢!你要敢這麼做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
屋外,溫暮山麵色平平,倚靠在牆壁上:“老頭,你的意見不重要,重要的是屋裡那姑娘的意見。”
溫父被氣得胸口能很明顯的看出上下起伏。
“那是沈序舟的婢女!你怎麼敢的,平日裡你的所作所為,為父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竟縱容你本事更大。”
溫父絕對不會同意。
“你彆急啊,那姑娘還沒同意呢,不過你兒子有的是辦法,這事你先彆管了,我會處理好。”
“放心,到時候你還會認我這個兒子的。”
溫暮山把溫父推出去,直接把門關上。
吃了一個閉門羹的溫父氣呼呼的道:“臭小子,你最好讓我還認你!”
嘴上雖這麼說,溫父打心底還是信任這個兒子的。
溫暮山雖紈絝,不學無術,可他僅僅隻是不願學習上進,並不是和那些紈絝一樣,府裡妾室、通房一大堆,還整日去青樓尋歡作樂。
兒子變成這副模樣,溫父其實心裡多多少少也知道點原因。
最後隻是無聲歎氣,搖搖頭便走了。
溫暮山回到屋內,吊兒郎當的對宋韞初道:“沈序舟來找你了,你回去不?”
宋韞初突然問道:“我們倆現在在外界是什麼情況?”
聽到這話,溫暮山還真開始想起來,完全不在乎宋韞初不回自己的話:“大致會覺得我看上一個丫鬟,很荒繆吧。不過你放心,不會有人議論你的。”
宋韞初點點頭:“其實鬨大也沒關係。”
那天爆出宋清月的身份後,雲青就給宋韞初送去了信。
問她要不要曝光宋清月的真實身份,隻是宋韞初拒絕了。
她覺得自己既然用了原主的身體,那麼原主想做的事,她理應幫她完成。
而宋清月就是這個案件的突破口,她不能死。
可現在自己是個丫鬟,很多事都不好做,如今溫暮山喜歡自己這事,完完全全可以鬨大,名聲對宋韞初來說是最無用的東西。
她要做的是狐假虎威,同時利用這個能光明正大的和溫暮山聯係。
溫暮山嘴角一揚,他一下子就明白宋韞初要做什麼:“那需不需要我讓人去推波助瀾一下?”
“都行,不過我暈了這麼久,得回首輔府了,免得讓人懷疑。”宋韞初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溫暮山來到屏風後麵,背過身子道:“你的賣身契在沈序舟手上,如果要拿回來,可能得費點心思。”
宋韞初一邊穿衣服,一邊道:“不用,宋清月還住在他府上呢。”
“行,反正這事看你,要是受不了了,就和我們說。”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