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
範閒更是一腦袋黑線,彆藏了,當誰沒看見是的,純純多餘。
趁著眾人無語,二皇子笑了笑,道。
“林拱遇害當日巳時,我確實不在京都,而是在城東三四裡外的野花穀跟他們打麻將,謝必安就在一旁!”
說著二皇子偏頭看向範閒,聲音稍稍小些。
“讓你二人來是做個旁證!”
太子聞言當即看向範閒。
“可有此事?”
範閒點了點頭。
“確有此事!”
太子不甘心又看向梅呈安。
“果真有此事嗎?”
梅呈安坦言道。
“殿下,二皇子當時確實與我等在一塊兒打麻將,謝必安當時也確實在一旁。”
二皇子手裡拋玩著一顆核桃。
“監察院已經確認過了,林拱死於巳時,這麼算來,謝必安應該來不及趕到大幾十裡外行凶吧!”
林若甫默而不語,淡然喝茶。
太子看著二皇子,一揮手道。
“還有一種可能!範閒與你合作,同謝必安聯手刺殺林拱,然後你又收買說服了梅呈安,此刻你們正在扯慌作偽,脫開乾係!”
“越發荒謬!”
二皇子一拍桌子,站起身來,走到太子麵前。
“我為何要殺林拱?範閒又為何要殺林拱?梅呈安,哦,沒你事兒,你吃你的。”
“……”
重新坐下的梅呈安無語的將那瓣橘子狠狠的塞進口中,白了他一眼。
彆亂cue人好吧,尤其是在人家吃東西的時候。
太子可沒時間注意梅呈安的小動作,聞言啞然失笑。
“林拱策劃了牛欄街一案想要刺殺範閒呀,範閒與他有仇啊!”
範閒一聽這話,趕緊喂自己花生。
“誒,太子殿下,這事兒我可不知道啊。”
二皇子緊接著說道。
“太子要定臣子的罪,你我就含冤,忍了!”
太子頂煩老二這個陰陽怪氣的口氣,怒道。
“那你倒是告訴我,若非謝必安出手,誰能有如此劍術!”
二皇子也不遑多讓,聲音越來越大。
“養一個不為人知的用劍高手,也不是什麼難事吧!”
太子瞪著眼上前一步。
“你這是影射誰呢?”
二皇子冷眼看向他。
“說道理罷了!”
再吵吵下去眼看二人就要打起來了,禦書房突然傳來了慶帝的聲音。
“吵夠了沒有?”
聞聲太子和二皇子之間劍拔弩張的氣勢瞬間消失一空,齊齊朝那邊看去。
眼見慶帝又重新踏入露台,太子與二皇子趕緊行禮,區彆是太子跪下了而二皇子依舊站著。
範閒和梅呈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並無任何動作。
而林若甫,則依舊在不緊不慢的喝茶,目不斜視。
慶帝目光冷冷的掃量著眼前眾人,看到梅呈安的有些崩不住,指了指他。
“這邊吵的這麼厲害,你坐那邊吃著看著還挺舒服是吧。”
壞,衝我來了!
梅呈安趕緊站直身子,將拿著橘子皮(最後一瓣剛塞進嘴裡)那隻手重新放到背後,以極快的速度嚼完咽下後躬身回道。
“陛下誤會了,看二位殿下爭吵,臣也心急如焚,隻是兩位殿下嗓門又大,語速又快,臣,臣插不上嘴呀!”
太子:“……”
二皇子:“……”
範閒差點兒崩不住笑出聲,趕緊捂住嘴,被慶帝瞪了一眼後,又把手放下了,強行把表情調整成嚴肅的樣子,低下了頭。
慶帝瞥向梅呈安。
“哦?這麼說,你有話想說,隻是沒機會說。”
梅呈安猶豫了下,點了點頭。
慶帝又道。
“意思是,你的話說完可平息二人爭吵?”
梅呈安頓了一下,又點了點頭。
慶帝笑了。
“行,現在二人不吵了,朕給你機會說。”
梅呈安想了想道。
“是這樣的,太子殿下與二殿下爭吵起來歸根結底是太子殿下信不過我二人給二皇子作證,
其實這事兒很簡單,當時在場的又不止是我二人,拍桌上還有柔嘉郡主和林婉兒郡主的呢。
更彆說旁邊還有一桌,玩的看的算上下人好幾十號人呢,都可以作證。”
慶帝一聽看向二皇子。
“是這樣嗎?”
二皇子嘴角一抽,點了點頭。
慶帝納悶了。
“既然是這樣,那你剛才怎麼不說呢?早說不就全解釋清楚了,還用的著扯著嗓子吵嘛。”
二皇子腦筋一轉,跪下道。
“實在是太子殿下太過咄咄逼人,兒臣,兒臣被激的熱血上湧,一時間…忘了!”
慶帝瞪了他一眼。
“能證明自己清白的事都能忘,被人隨便一激就能上頭,朕看你就活該被人冤枉。”
二皇子低頭不吭聲了。
太子斜著眼看了二皇子一眼沒說話。
慶帝也沒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