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介想想也是,就把手放下了。
“這藥我就做了一瓶,沒了。”
梅呈安狐疑的看向他。
“真的?”
費介一聽怒了。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乾什麼,要是有多餘的我早就給範閒了!”
梅呈安想了想。
“有道理,行吧,信你了,沒藥那總有配方吧,你把配方告訴我,我自己做。”
“……”
……
太平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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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閒騎著快馬很快便趕到了這裡,沿著門外禁衛閃開的道路,一路走了進去。
緊鄰著湖心亭的殿閣裡。
慶帝站在窗邊桌前,對著手中的鏡子哈了一口氣後垂下手用手裡的抹布輕輕擦拭。
範閒此時就站在他的身後幾步遠的位置,隻靜靜的看著,眼神有些莫名。
片刻後,慶帝背對著他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這次北齊使團,原本可以不是你。”
範閒聞言挑了挑眉,都這時候了,再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不過他還是配合著問了一句。
“那怎麼又是我了?”
慶帝將擦拭好的銅鏡輕輕放到鏡架上邊,同時口中解答著他的問題。
“你年少,出去磨煉磨煉,鍛煉一下心智。”
範閒眼神有些無語。
“陛下是嫌我,心智不全?”
慶帝背對著他翻了個白眼,拿著抹布緩緩走到另一邊繼續擦拭起了桌上的瓶子。
“知道,此次的任務是什麼嗎?”
範閒想了想,坦言道。
“說是說有好幾件,但隻交代了要接回言冰雲,其他的都還沒交代。”
頓了一下,他反應過來了。
“我的任務…是陛下親自提點?”
慶帝停下手中動作,抬起頭沉吟了片刻。
“他們,給司理理下了藥!”
範閒聞言心中一驚,隨後皺起眉頭,有些搞不明白這麼做的目的。
“是要,讓她死在路上?”
慶帝隨口回道。
“不會死,目標不是她,另有所圖。”
不是她,那是…範閒眼睛閃了閃,忽然想起臨行前在陳萍萍辦公室的一幕。
當時談及老鄉提早派人將司理理押送去使團一事時,陳萍萍曾隨口說過的一句話。
司理理是北齊小皇帝特意點名要回去的。
當時他還開玩笑的說了一句,這個司理理不會是跟北齊小皇帝有一腿吧。
想到這兒,範閒抬起頭小聲驚呼道。
“給北齊小皇帝準備的?”
瓷器擦的差不多了,慶帝將手中抹布疊了疊放到桌邊,沉聲道。
“這次計劃,叫紅袖招!”
範閒心中餘驚未定,小聲吐槽了一句。
“隻怕是白袖招魂。”
“換回言冰雲後…”
說著慶帝微微側身,偷偷瞥了他一眼。
“找機會殺了肖恩。”
範閒聞言瞬間瞪大了雙眼,赫然抬頭。
“您讓我在北齊人的眼皮底下,殺肖恩?”
“不止如此,肖恩心裡藏了一個秘密,似乎關於神廟,我對這個秘密很感興趣。
陳萍萍審了他很多年,他始終不曾鬆口,你需要在殺他之前從他口中問出這個秘密。”
“……”
範閒張大嘴巴,驚的都說不出話了。
慶帝想了想。
“其他的,好像也就沒什麼了。”
“……”
要不是他是皇帝,範閒此時都想給他一拳。
他要不要聽聽他在說些什麼!!!
還‘也就沒什麼了’
你還想我乾什麼???
想想這一連串刺激至極的任務,範閒隻感覺一陣頭皮發麻。
“陛下,他國王都,殺皇帝,殺肖恩,還要問秘密,您是不是…”
慶帝直接打斷他。
“我還可以告訴你,此事為了避嫌,監察院不會助你。”
“……”
這是,要把人逼死的節奏啊!
沉默良久,範閒苦笑道。
“您還真看得起我。”
慶帝轉身看向他。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範閒幽怨的看著他,你都交代完了,我還能說啥,說了又不管用,那還說它做什麼。
罷了,不是有句老話嘛,有困難要上,沒有困難製造困難也要上!
如今困難都被慶帝給製造完了,那他貌似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心裡將此事撂下後,範閒想了想開口道。
“倒還真是有一事不明。”
“說!”
“這些話宮裡也能說,為何偏偏選在這兒?”
這是他進門之前心裡就有的疑惑。
慶帝聞言不假思索的回道。
“在這兒跟宮裡不一樣,宮裡是君臣,在這兒…”
說著說著話音戛然而止。
範閒聽這話感覺很奇怪,於是緊跟著追問了一句。
“有何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