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閒很無語,幽怨的看著老師癟了癟嘴。
這麼埋汰自己的愛徒真的合適嗎老師。
費介白了他一眼,想了想,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輕咳了一聲,瞥了一眼梅呈安。
“內個…咳咳。”
梅呈安收到眼神秒懂其意。
“啊,內什麼,我突然想起來我前麵還有事呢,既然交代完了,那我就先走了啊。”
費介笑著點了點頭,範閒誒了一聲,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就被費介拉了一下胳膊。
看了老師一眼,範閒想了想把嘴閉上了。
梅呈安衝他們倆擺擺手,轉身朝使團走去。
師徒倆目送了一會兒,範閒收回目光好奇的看向費介。
“您要跟我說什麼呀?搞的神秘兮兮的。”
費介看了他一眼,躲閃著他目光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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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個…吭吭,司理理這毒呀,一般…它不會染上,隻有在親密糾纏唇舌織交的時候,它才會傳染。”
範閒倒是沒多想。
“這事兒您也知道啊。”
費介嘖了一聲,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後笑道。
“紅袖招之毒,是我調出來的。”
“哦哦哦。”
範閒聞言恍然大悟,擺擺手連害了好幾聲。
“是我犯蠢了,除了老師,一般人就是能想出這招,他也調不出來這毒呀,害。”
說著他朝費介豎起大拇指。
“老師手段高明,天下第一老毒物!”
費介看著他哼笑一聲,從腰間摸出一個小紙包遞向他。
範閒低頭看了一眼,伸手接過。
“這什麼?”
“司理理之毒的解藥,怎麼用裡麵寫著呢。”
“解藥?”
範閒又看了一眼藥包,疑惑不解的抬頭。
“您給我解藥乾嘛呀?”
費介嘖了一聲,歪著頭眯著眼看著他。
“你說乾嘛呀?裝傻是不是?”
“……”
範閒的表情更懵逼了,老師不能是想讓他救司理理或者北齊小皇帝吧,啥意思啊到底?
見他是真不明白,費介害了一聲。
“我是怕你路上實在忍不住了,回頭兒…中了毒…額…反正那啥之後,你自己解好啦。”
範閒一臉茫然。
“哪啥呀?我怎麼會中…”
“……”
反應過來老師的意思,範閒老臉一紅,頓時急了。
“什,什麼忍不住啊?老師你…不是,你徒弟我是個正經人,我怎麼可能對她…”
費介笑著伸手打斷。
“好好好,你是正經人,我信了好吧,反正藥我給你了,你要不用…那你就給梅呈安,那小子我看著不太正經。”
範閒想了想將藥包塞進腰間,咧嘴笑道。
“啊,那老師你說的沒毛病,回頭我給他!”
費介笑著斜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肩膀。
“行吧,你去吧,我走了。”
範閒斂去笑意,看著老師柔聲道。
“行,那老師,回去好好養傷。”
費介聞言嘖了一聲,瞬間就想到是誰跟他說的了,忍不住怨怪道。
“陳萍萍就多嘴!”
抱怨完,費介又看了一眼徒弟,扭身就走。
“走了。”
範閒朝他背影喊道。
“老師路上慢點,回去多注意休息。”
費介頭也不回的擺擺手。
“囉嗦,告兒你啊,你千萬彆給我出什麼差錯,要不然,我會親自去北齊國都,我要讓一京城的人給你陪葬!”
範閒默默感受著胸間流淌過的陣陣暖意,沉默片刻後朝老師的背影揮了揮手。
“老師放心,我一定活著回來!”
費介已經走遠,沒應聲,隻揮了揮手。
範閒抿抿嘴,正要轉身去使團,餘光卻突然注意到了站在街邊正駐足看他的兩道身影。
頓了下,範閒抬腳走了過去。
……
使團就在城門外不遠處,梅呈安帶著紅薯沒走幾步就到了。
早就在使團等候的王啟年本就在一直注意城門口的動態,看到他第一時間就迎了過來。
“少爺您終於來了。”
梅呈安見隻有他一人,隨口問了句。
“青鳥綠蟻她們倆呢?”
王啟年哦了一聲,回身指了指。
“在那邊守著司理理車駕呢。”
梅呈安朝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在一輛馬車邊看到了青鳥和綠蟻持劍而立的身影。
收回目光看向王啟年,正想說些什麼,突然鼻子一癢,連打了兩個噴嚏。
“阿秋~阿秋~”
身後的紅薯見狀趕忙上前掏出手帕遞給他。
“少爺你著涼了?”
梅呈安搖搖頭接過手帕擦了擦鼻子和手,以他如今的實力,想著涼還是很不容易的。
一個噴嚏是有人在想他,兩個噴嚏…
想著他突然回頭看了一眼城門方向,眯了眯眼,這師徒倆不會在說他什麼壞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