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元暉和宋芸明白了,兩人對視一眼,沒再多說什麼。
這時司豐年的聲音從後頭的診室裡傳出來,“好了好了,把褲子穿好。”
這是司豐年在給他們發信號。
三人都閉了嘴。
紀元暉低頭寫病案,宋芸則拿了紙筆寫藥方。
許大剛出來後,宋芸已經將藥方寫好遞給金奉英,笑著說,“你給你丈夫做的補湯沒問題,問題應該是出在他不知節製,過度透支腎氣導致的陽虛,這張方子先拿去試試看,先喝一個月,如果沒效果,到時再換彆的方子。”
金奉英聽懂了,朝宋芸投去感激的目光,接過方子道謝,“謝謝大夫,如果治好了,我們一定登門重謝。”
許大剛也過來道謝,一點沒懷疑自家媳婦,更不會去懷疑和自家媳婦初次見麵的大夫。
許大剛來的匆忙,沒帶東西,就留了一塊錢當診金,然後高高興興帶著媳婦走了,心裡開始幻想重振雄風後要先弄誰,是先弄媳婦,還是天天給他拋媚眼的李寡婦,還是總拿胸脯蹭他的趙寡婦。
紀元暉問宋芸,“你給開的什麼方子?”
宋芸輕笑,“清熱解毒的方子,加了二兩黃連。”
二兩黃連?紀元暉都無法想象那得多苦,哈哈。
紀元暉在自己的本子上寫下一個藥名,‘釅根’,這是他從未聽說過的,有機會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
“小芸,你的醫術跟誰學的?”紀元暉問。
宋芸看了司豐年一眼,笑道“我小時候遇到一個老頭,他誇我骨骼清奇,是難得一見的奇才,就收我為徒了,悄悄傳我醫術和武術,然後又悄悄離開,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這顯然是個故事,紀元暉和司豐年見她不願說,也就不問了。
紀元暉從來就沒有打探彆人**的習慣,今天會問,也是因為他發現宋芸給病人施針和推拿的手法,和徒弟司豐年很像,也可以說是跟他自己很像,畢竟徒弟也是跟他學的。
不過手法相似代表不了什麼,畢竟手法就那麼多,有點相似之處也正常,他也沒有多想。
宋芸根本就不擔心自己的醫術會在紀元暉和司豐年麵前暴露,因為現在的司豐年,還沒開始學古醫和古武,紀元暉也一樣,他現在的醫術和古醫不搭邊,是純正的中醫。
她記得師父曾經跟她說過,他是在y國的一個拍賣會上拍下了一件華國流出去的古董妝盒,在妝盒的夾層得到了古醫術和古武術,那時候他三十歲,距離現在還有一些年頭呢。
也不知道這輩子的師父還會不會有這個際遇。
不過沒關係,師父就算這輩子沒有這個際遇,她也會把她從師父那學到的古醫和古武都教給師父。
回到宋家小院,宋芸見齊墨南在院裡劈柴,走過去將許大剛的事說了。
齊墨南聽完臉色也不大好,“我知道了,這事我來辦。”
彆的事他們可以不管,但對未成年女孩施暴這種事,他們不可能不管,許大剛犯的罪,必須受到應有的懲罰。
不過這事需要證據,至少也是需要有受害者指認,否則誰也辦不了許大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