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很多問題都不是直接問的,一直在旁敲側擊,且同樣的問題有時反複的問,可見是個對審訊技巧有些了解的人。
問了足足兩小時,實在問不出什麼了,男人索然無味的起身,朝兩個青年說,“處理掉,做乾淨點。”
兩個青年點頭,“放心吧老大。”
宋子奕盯著男人身上的製服看,製服上有一行小字,紅星燈泡廠。
男人根本沒察覺到宋子奕的目光,或許是不在意吧,在他眼裡,這兩小子已經是死人。
白書亭用胳膊撞了撞子奕,他知道子奕主意多,身手又好,想要逃出去,還得靠子奕。
子奕朝他遞去一個安心的眼神。
綁著他手腳的繩子就是普通的細麻繩,他隻要一用力就有輕鬆崩斷。
之前一直沒動手,一來是想看看這些人究竟想要乾什麼,二來對方有三個人,他完全不知對方底細,甚至對方極有可能有槍,他一個人脫身不難,難的是還要帶著白書亭,所以他一直按兵不動,現在那個老大走了,隻剩眼前這兩人,動起手來勝算也更大。
一個青年拿出刀。
子奕正要行動,又聽另一個青年說,“彆在這弄,搞臟了地難洗的很,還會有血腥氣,引了人懷疑就麻煩了。”
青年覺得有理,收起刀。
子奕收力,想看看外頭是不是還有他們的人守著,又或者他們還有彆的窩點。
兩人被堵了嘴,再次套上麻袋扛出去。
果然,一出那間昏暗的小屋,就有人跟兩個青年打招呼,說話的內容顯然是一夥的,好幾個,單他聽見的就有三個。
兩人被丟上小卡車。
車又開了半小時左右,兩人被拖下來,麻袋扯掉。
剛適應光線,宋子奕還沒看清周圍景象,青年就來拖子奕,顯然是要把他和白書亭拖進樹林裡處理掉,他們還帶了鐵鍬,這是準備殺人埋屍啊。
可惜,他們沒有這個機會。
宋子奕稍一用力,綁在他腕間的細麻繩就崩斷了。
腳上也是一樣。
青年見繩子自己開了,沒想彆的,隻暗罵老六綁繩子時沒綁牢。
在他眼裡,這少年就是隻待宰的綿羊,就算鬆了繩子也改變不了什麼,他輕輕鬆鬆就能摁死這小崽子。
然而,沒等他動手,小綿羊先一步抓住了他的衣領,然後他就飛了起來,360度旋轉,‘砰’一聲摜摔在地,疼的他連聲音都發不出來,感覺五臟六腑都在這一摔中移位了。
另一個青年見狀,嚇了一跳,忙伸手去摸刀,手剛摸到刀柄,一隻腳就伸到了他麵前,還沒等他作出躲閃的反應,他的身體就飛了出去,後背撞在一棵樹上,然後“砰”一聲砸在地麵,昏死過去。
宋子奕從青年腰上拔出刀,幫白書亭割開繩子。
白書亭一臉興奮,“子奕,現在怎麼辦?”
宋子奕皺眉,“我們得回一趟軍校,把這事告訴我姐。”
然後看了眼天色,“天馬上黑了,這裡也不知道是哪裡。”想到載他們過來的卡車,宋子奕問白書亭,“書亭哥,你會開車嗎?”
白書亭點頭,“我學過,但沒開過幾回,我也不確定能不能開好。”
“試試看。”宋子奕說。
宋子奕將捂著肚子疼的一頭冷汗的青年打暈,兩人合力將人弄上車,再拿繩子將兩人綁了,依樣套上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