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的貪婪程度最好不要去試探。
越試探,越絕望。
“行了,臭小子,我還用你教我做事?”紀元暉好笑。
司豐年一臉正色,“師父,這事不能開玩笑。”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會隨便拿出來給人用。”紀元暉知道豐年是在擔心他,心裡是很高興的。
外人隻知他養大了司豐年,雖師徒相稱,卻親如父子,兩人不管什麼時候都在一起,因為司豐年離不開他這個師父。
事實卻是他這個當師父的離不開徒弟。
這麼多年,豐年照顧他,陪伴他,他早已習慣隻要一扭頭就能看到豐年的日子,現在豐年長大了,有了喜歡的姑娘,很快要組建自己的小家,說心裡話,他有點不適應,像是自己精心嗬護的孩子被人拐跑了。
他突然明白為什麼那些明明一直期盼孩子成家的父母,會在孩子成家的那一天傷心難過。
司豐年還在嘮嘮叨叨的叮囑著一些生活常識,沒辦法,平時都是他照顧師父,他這一走,師父能不能吃上三頓熱飯都是個問題,他忙起來什麼都不顧,根本不會管吃飯睡覺這種事。
師徒倆都有千般不舍,但終有分開的時候。
司豐年帶著師父精心準備的禮物走了,紀元暉繼續編寫他的疑症大全。
知道司豐年來京市的人隻有白阮阮,也是她獨自來火車站接司豐年的。
白阮阮是騎自行車來的,她把車鎖好停在出站口外頭的馬路邊,她自己到出站口等司豐年。
小兩口的目光在人海中相撞,白阮阮高興的朝他猛揮手,“豐年,我在這,我在這裡。”
司豐年加快腳步,眼睛落在白阮阮身上,一秒也舍不得錯開。
天知道他有多想她,每天都數著日子過,就等著這一天。
這要是在y國,兩人早就把手裡的東西扔乾淨,奔向對方,再來個深情擁抱。
要是再大膽一點,當眾熱吻也不是不行。
可惜這是在華國,兩個年輕的眼神再熾熱,也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哪怕是擁抱也不行。
見司豐年提著不少東西,白阮阮要幫他拿兩件。
司豐年拒絕,“不用不用,我能拿。”他怎麼舍得讓阮阮受累。
“你是怎麼來的?”司豐年問。
白阮阮帶路,指著一個方向,“我騎車來的,騎就在那邊。”
司豐年看過去,“沒有車啊。”
白阮阮笑著說,“怎麼可——”能字沒說出口,因為她看見了,她剛剛停車的地方,空空如也。
她明明上鎖了的。
車呢?
很明顯,連車帶鎖,被人扛走了。
白阮阮氣的臉都紅了,實在沒忍住,罵了一句於她而言已經很粗俗的臟話,“的,狗東西,活不起了是嗎?”
這是司豐年第一次見白阮阮氣成這樣,還說臟話,彆說,還挺可愛的。
“估計人還沒跑遠,咱們去附近的公安局報案,說不定還能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