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慢慢走出內室,就著月光,看清了半敞開的木質推拉門,一半的門還是好好的,一半的門已經稀碎,且地上還有一個洞。
“怎麼回事?”山本蹙起眉,“大野君?”
依然沒有人回應,同時也沒聽見什麼彆的聲音,隻空氣中有濃濃的血脈氣。
山本舉起槍,一步步往門口走。
宋芸看見山本時,山本也看見了宋芸,他下意識要開槍。
可惜晚了,宋芸的動作比他快很多,在他的手指剛要扣動扳機時,一顆石子擊中了他握槍的手腕,手一麻,手槍落地。
山本反應很快,身體往屋子裡裡側一倒,一個翻滾避到屏風後頭。
看這動作,應該也是學過武的,可惜差了點意思。
宋芸邁步走進屋內,彎身撿起手槍,假裝插往後腰,實際收進了儲物格。
屏風後的呼吸聲很粗重。
宋芸站在屏風前,算準位置,擲出石子。
石子穿過屏風,精準擊打在山本的膝蓋上。
這種痛,隻有嘗過滋味的人才知道有多痛。
山本抱著膝蓋倒在地上喊叫,“大野君!”
宋芸一腳將屏風踢翻,嗬嗬笑道“大野君?你是說剛剛那位武士嗎?”
山本疼得冷汗直流,“你把大野君怎麼了?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宋芸拿出匕首,一刀刺入山本另一條腿,在山本痛呼的瞬間,一塊臟布塞進了他嘴裡。
“怎麼樣?滋味如何?”想到那些同誌受過的苦,宋芸立即拔出匕首,踩住山本的胳膊,一刀刺入他掌心,將他的手掌牢牢釘在地板上。
另一隻手也一樣,接著是兩隻腿,用了四把匕首,將山本呈大字型釘在地板上。
此時山本已經疼的快要暈厥過去。
“疼嗎?這才哪到哪,真正的疼還沒開始。”
她拿出銀針,“逆脈針的滋味你必須嘗個飽。”
山本從沒想過,有一天他會被人這樣折磨,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要痛苦一萬倍。
他咬著破布團,含糊不清地求饒,“求——求求你,放——放了我,我有錢,我什麼都有,隻要,隻要你放了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宋芸看都沒看他一眼,繼續下針。
“求如果有用,那些被你殘害的華國人,你放過他們了嗎?他們沒長嘴,沒求你嗎?你做了什麼呢?”
山本想到那些被拖走的屍體,那些在他眼裡連螻蟻都不如的華國賤民,竟然有人會為了那些賤民來找他報仇?
“我——我可以——補償的,你要什麼,你說你要什麼?”
“我要你的命。”宋芸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最讓山本膽戰心驚的話。
他不想死,哪怕此時此刻痛苦到了極致,仿佛墜入了無邊地獄受火灼油烹碎骨割肉之苦,他依然不想死,他想活著。
他擁有那麼多的財富和權力,他是人上人,他還有偉業尚未建成,怎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