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是彆人,正是今日刺殺二皇子的頭目。”
“剛開始下官還不信,在他們被抓之後,下官特意在遠處仔細辨認一番,才認出來。”
“而那些刺殺二皇子的刺客,可都是南越流民啊,首輔大人。”
宇文華聽完,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蘇玉。
大皇子,怎麼可能與那些人有勾結?平日裡他做事總是一板一眼,一個循規蹈矩,遵循禮法之人,應該不屑於與那些藏汙納垢之人相交。
可蘇玉這般篤定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玩笑話。
他審視一般盯著蘇玉的眼睛:“你說,大皇子去見一個刺客,可有說什麼?”
蘇玉放下茶盞,正色回答:“他們談的就是白虎一事和今日刺殺的事情。”
“隻是,大皇子沒想到,林子裡竟然埋伏了兩波刺客,他們兄弟二人,平日裡不合,在刺殺這件事上,倒是不謀而合。”
“不。”宇文華連忙否認,“刺殺大皇子的那些人,不是二皇子安排的,他們,完全就是栽贓陷害!”
“說不定,就是大皇子自己安排的人,故意在陛下麵前演這一出戲!”
蘇玉訝異一瞬:“您說什麼?刺殺大皇子的人,真不是二皇子安排的?”
宇文華搖搖頭:“此次秋獵,二皇子隻想在陛下麵前,好好表現一番,所以他才迫不及待地帶人去獵白虎。”
蘇玉這下真有些不明白了。
刺殺大皇子的人,不是她安排的,也不是二皇子一黨的人安排的,那到底是誰,非要取大皇子性命,還要將此事嫁禍給二皇子?
若是刺殺成功,便可一箭雙雕。
若大皇子和二皇子失勢,能得到好處的,就隻有。。。
與蘇玉所想的不同,宇文華從蘇玉口中得知大皇子與那些流民有勾結時,便斷定他被刺殺一事就是自己演的一出戲,再順便嫁禍給二皇子,這樣在那些刺客被抓之後,他還能咬二皇子一口,使自己處於優勢一方,陛下就不會過多地追究二皇子被刺殺的事情。
“禍水東引,自己全身而退,大皇子,本輔真是小瞧你了。”
宇文華在心中默念,慢慢收緊端著茶盞的手。
“首輔大人?首輔大人?”
蘇玉喊了兩聲,才把宇文華的思緒拉回來。
她突然起身跪倒在宇文華麵前,誠心誠意地說:
“首輔大人,下官初入朝堂,在京中無權無勢,大人瞧不上下官是正常的。上次下官將還魂丹悉數獻給首輔大人,這次又冒大不韙將大皇子的事和盤托出,不敢有絲毫隱瞞,就請首輔大人對下官多照拂一二吧!”
宇文華連忙將蘇玉從地上扶起來:“哎呀,蘇大人這是乾什麼?快起來,快起來。”
“蘇大人年輕有為,德才兼備,對陛下忠心耿耿,得陛下信任,前途不可限量,何須鄙老我照拂?”
蘇玉跪在地上不肯起來,拉著宇文華的胳膊哽咽道:“當初下官初入朝堂,若不是首輔大人您引薦,也許現在下官還是翰林院一個籍籍無名的侍讀,要在翰林院苦熬三年才能出人頭地。”
“大人對下官有知遇之恩,下官沒齒難忘,若是大人有用得上下官的地方,儘管開口便是,下官必定肝腦塗地,絕不推辭。”
宇文華一副左右為難的樣子,將蘇玉從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