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能怎麼選擇?西臨若不是有皇兄和你,早就不知道是什麼樣子了,相比也是逆天而為,強行續命,如今氣數是真的儘了。”
唐衍見她不執著,還是鬆了口氣的,但是也知道,她是西臨的公主,哪裡會真的就不介意呢。
“隻要阿古達不一意孤行,皇上那裡不會同他計較的。”
“可是他本身就驕傲自大,這些年並沒有生出感恩之心,也許是當年一事他還小,不知道本來該有的慘烈,身邊又有一些奸臣,這才出了這檔子事兒,可無論如何,他識人不清也好,他自身的問題也好,都是他的錯。”
隨著帝後大婚的臨近,大家也越發忙了起來。
雖然唐羨和傅啾啾帶著一雙兒女久居桃花塢,可宮裡也是他們的家,倒也沒什麼需要適應的。
她侍弄著許久不曾管的花草,宮裡的人是管著的,也不是不上心,有些就是真的不懂。
需要施肥了和遇到各種問題了,根本解決不到。
而他們又不敢去桃花塢打擾,所以導致很多花兒都病了。
唐鸞一回來,這些花兒們也就有了重現生機的機會。
傅啾啾讓她和慕繁各宮走走,把有問題的都記錄下來,等回頭她寫個單子讓工匠們去處理。
唐鸞在前,慕繁在後,宮人們忙著準備帝後大婚,時不時就跑過去一個,他們也沒在意。
直到身後來了不同的氣息,唐鸞隻覺得一陣讓人惡心的胭脂香。
不是胭脂不好聞,而是厲朝之外,尤其是西臨喜歡味道濃烈的,無論男女,而厲朝則喜歡清新典雅的。
所以不用問朋友,也不用去看,唐鸞就知道了身後的人是誰。
“鸞兒,那個家夥來了。”慕繁道。
阿古達皺眉,一旁的哈木則瞪了眼慕繁,他們對慕繁的身份自然也是知道的。
說是封了王,可不過是太後養的乾兒子而已,還是個傻的。
“看什麼?”唐鸞睜眼都沒瞧一行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西臨人愛擺架子,在皇宮裡誰還能謀害他們不成?
出來散個步,還要帶這麼多的人手。
真的要謀害,就憑他們這三腳貓也沒用。
“看來那老鷹還是手下留情了,這麼快就出來了?”
阿古達臉色一變,“什麼意思?”
唐鸞笑了笑,“就是字麵的意思嘍,這都不懂,回去多讀兩年書吧。”
“公主,這是我西臨的皇帝,按輩分還是您的長輩,你這麼同他說話,太不合規矩了吧?”
唐鸞不是仗勢欺人的人,但更不是慫包,本就瞅著這君臣兩個不高興呢,如今他倒是主動送上門來了。
“不許說鸞兒。”慕繁擋在她前頭。
唐鸞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哪怕他已經長得很高,可在唐鸞跟前還如容小孩子一般乖。
“你還知道按輩分你是長輩呢。”唐鸞笑笑,“那你這個長輩還想娶我這個小輩,在我們厲朝知道這叫什麼嗎?不知羞。”
哈木被懟的目眥欲裂,卻不敢發作。
他還是沒膽子得罪厲朝的最尊貴的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