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來到西河中心,這次人流明顯比上次少了許多。
直到劉正走到了大門前,都隻看到了幾個人進出。
一個塗鴉風格的戴黑框眼鏡的白領從寫字樓裡走了出來,看到他後愣了一下。
隨即,抽象的麵部露出了既興奮又畏懼的表情。
“看什麼?四眼仔,小心我揍你。”
劉正晃了晃觸手。
眼鏡白領默默地低下了頭,從他旁邊走過。
就在兩人擦肩而過時,眼鏡白領忽然從口袋裡抽出了一支鋼筆,插向劉正的頸部大動脈。
他隻有一條黑線的嘴張開,露出詭異的笑容,嘴裡沒有牙齒,隻有一片漆黑。
“這麼想找死啊?那我就成全你。”
劉正頭也不回,兩根觸手從下而上捆住了眼鏡白領的手臂。
金色的鋼筆尖離他的頸部大動脈隻有一厘米不到,卻成了遙不可及的距離。
這時他才猛然回頭,然後就看見了眼鏡白領塗鴉風格的笑容。
“笑得也太難看了吧?”
劉正嘴角一抽,然後掄起第三根觸手就給了他一個大耳瓜子。
“快點,重新笑一個。”
這一耳光勢大力沉,打得眼鏡白領臉上的墨水都散墨了。
眼鏡白領懵了一下,然後露出了一個比較勉強的笑容。
“比剛剛還難看。”
他又是一個大耳瓜子,這次直接把眼鏡白領的嘴都抽到另一邊臉上去了。
“你丫的就不能笑得好看點嗎?就像我一樣,伱看,標準的陽光開朗大男孩。”
劉正咧開了口器,露出滿嘴尖牙。
眼鏡白領畏懼地頭往後仰,深怕劉正一嘴把他的臉啃下來。
“就你這實力和膽量還敢偷襲我?誰給你的勇氣?”
劉正這次對著他臉中間來了一觸手,把他的五官整個都打亂了。
“說,為什麼要攻擊我?”
他問道。
眼鏡男低下頭,沉默不語。
“不說是吧?行,我現在就帶你去倒黴咖啡,小費你幫我付。”
劉正說著就拖著他,朝著倒黴咖啡廳的方向走去。
“我說。”
看著朝他望來的滴血鹿頭,眼鏡男驚恐地說道。
“原來會說話啊。給你三句話的機會,說不清楚你就等著被絞麵、刮眼、采耳吧。”
劉正陰森森地說道。
“我們總監說了,殺了你就可以直升總監助理,等有空缺就放出去當經理。”
眼鏡男快速地說道。
“你們總監?你和王曼妮是一個部門的?”
他問道。
“一個公司,但不是一個部門。”
“那你們總監管這個閒事乾什麼?”
劉正奇怪道。
“因為你殺掉的王經理是我們總監派到那個部門的臥底。”
眼鏡男說道。
“哦,明白了。”
他點了點頭。
眼鏡男的總監是在千金買馬骨。
一個死掉的臥底,他都願意開出這麼高的價碼為他報仇,那活著的臥底自然能得到更高的回報。
“不管什麼人殺了我,都可以得到報酬嗎?”
“不,隻有我們部門的人才行。”
眼鏡男說道。
“那你們部門的人實力和你比怎麼樣?”
劉正又問道。
“同一個職級的人都差不多,但就算比我職級高的人如果要殺你,實力也會變得比我強不了多少。”
眼鏡男說道。
“為什麼?”
“我隻知道結果,不知道原因。”
眼鏡男搖了搖頭。
他知道,劉正倒是猜到了一點。
應該是因為那個總監的懸賞不太合規的原因。
“很好,那你可以死了。”
他拔出了剔骨刀,對準了眼鏡男的脖子。
這家夥剛剛打算怎麼插他的,他就怎麼插回來。
“不要!我還有老婆孩子,不要殺我!”
眼鏡男尖叫道。
“不是,你一個大都會的人說這種台詞,有點搞笑了吧?”
劉正虛著眼道。
“我可以拿錢買命。”
眼鏡男趕緊改口。
“這就對了嘛。多少?”
他刀尖微偏,插進了眼鏡男的肩膀,然後轉了一下。
“三啊!”
眼鏡男慘叫了一聲。
“三萬?就這點錢想買你的命?那你的命也太賤了。”
劉正搖了搖頭,然後拔出了剔骨刀。
眼鏡男又是一聲慘叫。
“噓,不要叫,人家都在上班,你再叫就不禮貌了。”
帶血的剔骨刀插進眼鏡男的嘴裡,堵住了他的嘴。
“還有,趕緊用衣服把血兜著,彆把地搞臟了,給人家添麻煩。”
劉正想起了上次隨地吐痰大出血的事情,提醒道。
“嗚嗚。”
眼鏡男的眼鏡下麵流出紅色的淚水。
“誒,對誒,那個保潔少婦呢?”
他看了看四周,並沒有看見保潔的身影。
劉正皺了皺眉頭,感覺有些不對勁。
“說,多少錢,說少了我直接把你的腦袋割下來,再賣給倒黴咖啡。”
他惡狠狠地說道。
“五萬塊,我真的隻有這麼多了。我的職級隻是個專員而已,為了進公司把家裡的錢都花完了。”
眼鏡男可憐巴巴地說道。
“五萬塊買不了你的命。”
劉正搖了搖頭。
正在眼鏡男絕望之際,他再次開口。
“但是,你可以把命賣給我。”
“啊?”
眼鏡男不解地看著他。
“跟我過來。”
劉正摟著眼鏡男的脖子,把他拉到了一邊。
“你叫什麼名字?”
他問道。
“餘,餘換水。”
眼鏡男瑟縮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