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那個自爆按鈕你還有嗎？”
他問道。
“沒了。你當那個是大白菜啊，那可是管製物品。”
“那類似的有沒有？”
“沒有，沒有。”
法國梧桐瘋狂搖頭。
“幫幫忙，我真的很需要。”
劉正的聲音低沉下去。
“真沒有。話說你又要炸哪兒？”
法國梧桐問道。
“去炸個寫字樓。”
他又說了一遍保潔的事情。
“你都和我交易了這麼多次了，還不懂錢貨兩訖的道理嗎？白癡人類。”
法國梧桐翻了個白眼。
“我認為沒訖，那就是沒訖。”
劉正固執地說道。
“哼，也不知道你哪兒來那麼多的同族情。我也見過其他人類，他們賣同族可是爽快得很。”
法國梧桐說道。
“不是因為同族。如果你是被關到了那種地方，我也一樣會去救你。”
他搖了搖頭。
“就你？不給我拖後腿就不錯了。”
法國梧桐不屑地說道。
劉正笑了笑，沒有爭辯。
“如果我在大都會之外的地方被關起來了呢？”
法國梧桐突然問道。
“一樣。隻要有機會，我就會想辦法。”
“哼，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兩杯咖啡不夠，想換至少六瓶和之前一樣檔次的酒。”
法國梧桐說道。
“好，謝了。”
他猙獰的口器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
“噫！好惡心啊。滾，快滾，再不滾我就把你丟下去。”
法國梧桐被膈應得直掉樹葉子。
“嘁。”
劉正撇了撇嘴，轉身離去。
連樹都搞外貌歧視，大都會真是人心不古，世風日下。
他走到下水井，直接爬了下去。
雖然失去了傳奇馬甲的加成，他的心態反而放鬆了許多。
因為劉正知道，紅幽靈在前麵等他。
有這位真正的大佬在，彆的危險就不用擔心了。
走出了下水井通道，紅幽靈正蹲在汙水河邊，不知道在看什麼。
它蹲下的姿勢很奇怪，雙手交叉平舉，大腿和小腿成45°角，看著就彆扭。
聽到劉正的腳步聲，它站了起來，然後轉身。
“我本來還以為下水道是抽瘋了，原來是被你指使的。年輕人，你發展的勢頭真是超乎我的想象。”
紅幽靈感慨道。
明明前幾天見麵的時候，這家夥還差點被下水道一個屁崩死，現在竟然可以指使下水道來找它了。
“沒辦法。一萬年太久，隻爭朝夕。”
劉正笑了笑說道。
“不錯的句子。走吧，進去聊。”
紅幽靈帶著他往前麵走了一點，就看見了安全門。
他自覺地上前轉動閥門，然後走了進去。
有了劉正上次提供的充足電力，這次裡麵不再是漆黑一片，而是燈火通明。
孩子們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認認真真地做著自己的事情，有的在看書，有的在做題，還有的在做手工活。
隻有加麗婭和保爾偷偷看了一眼他，前者露出甜甜的笑容，後者投以怨念的眼神。
兩人充滿反差的表現讓他莞爾一笑，陰鬱的心情都舒緩了一些。
“說吧，找我什麼事情。”
紅幽靈問道。
“先兌現我的承諾吧。”
劉正抬了抬手裡的大袋子。
“好。”
紅幽靈露出一絲微笑。
“孩子們，停下手裡的工作吧，電工先生給你們帶禮物來了。”
它鼓了鼓掌，引起孩子們的注意力。
它這麼一說，孩子們也就不裝了，紛紛跳下椅子朝劉正撲了過來。
“是吃的嗎？”
“是玩具嗎？”
“是好看的衣服嗎？”
“是美麗的小花嗎？”
孩子們圍著他嘰嘰喳喳地說著，就像一群小麻雀。
他們的眼睛不斷往袋子瞄，卻沒有一個人伸手。
看得出來，紅幽靈把他們教育得很好。
“是咖啡、果汁還有甜點。”
劉正宣布了正確答案。
“烏拉！”
聽到答案，孩子們高興地歡呼起來。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喝到過新鮮的飲料了，更彆說甜品這種奢侈品。
“既然電工先生送來了禮物，那我們就提前過集體生日好不好啊？”
紅幽靈提議道。
“好~”
孩子們拖長了聲音說道。
“好了，大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電工先生會給大家分配物資。”
紅幽靈說道。
“是！”
孩子們齊聲答應，然後小跑著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去吧。”
紅幽靈朝劉正點了點頭。
“好。”
他走向教室中間，從左上角第一個孩子開始分發禮物。
每個孩子都得到了一杯飲料和一份甜點，然後喜笑顏開。
“還有這個，我從公墓搞來的特產，孩子們應該會喜歡喝。”
劉正從係統空間裡取出了“冥府奶牛鮮牛奶”。
“冥府牛奶！”
紅幽靈眼前一亮。
“你又給了我一個驚喜。”
“這個很有用嗎？”
“是的，很有用。接下來的一個月，他們都可以睡個好覺了。”
紅幽靈點頭道。
“那下次有機會我再買一點。”
劉正說道。
“原本我打算給你一點補償，然後就清除你對我們的記憶。現在看來，你的存在對我們來說利大於弊。”
“那麼說吧，你為什麼這麼急著找我？”
紅幽靈摘下大簷帽，眼睛變成了鋼鐵般的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