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不如叫拜月教主。”
劉正翻了個白眼。
“你說什麼?”
阿爾伯特疑惑道。
“沒什麼,你繼續。”
“當你殺死穆羅之後,月魔就會從血月之中降臨。但想要殺死它,伱還必須做出選擇。”
阿爾伯特繼續說道。
“什麼選擇?”
“當你吃下三根神子的臍帶時,月魔就會將你選定為孕育神子的苗床,主動以真身來到你的麵前。這時如果你殺死了祂,並吞下祂的血肉,你就可以越過神子的步驟,成為上位者的幼體。”
阿爾伯特說道。
“哈?讓我當男媽媽?”
他背脊一涼。
“不,隻有雌性才能孕育神子。月魔是要附身在你的身上,借由你的身體讓適合的雌性人類懷孕。”
阿爾伯特搖頭道。
“哦,嚇我一跳。”
劉正聳了聳肩。
沒想到上位者的繁殖流程還挺保守的。
不過要是他真的被附身,那月魔會選擇誰來當新娘呢?
進入亞特後遇到的女性一個一個在腦海中閃過,他想來想去,還是身為血愈成員的阿梅利亞和安德麗娜最合適了。
“第二個辦法呢?”
劉正問道。
“第二個辦法就是你持有三條神子的臍帶,然後變成女性。這樣月魔就會附身在男性的身上,主動來找你結合。這時,你再使用亞特的匕首殺死祂。”
阿爾伯特說道。
“哦,那第三個辦法呢?”
“沒有第三個辦法。”
阿爾伯特搖了搖頭。
“那就等於沒有辦法嘛。”
劉正擤了擤鼻洞。
市政廳的任務他是和三花貓共享的,隻是進入亞特之前商量好了收益平分,加上三花貓對他的初始好感高,三花貓才默認了由他來主導采購行動。
真要黑掉三根神子的臍帶,三花貓大概率要和他翻臉。
能在血腥餐廳的廚房裡乾那麼久,還得到了拿破侖的賞識,它就不可能是什麼天真懵懂的小貓咪。
而且,先不過他能不能打得過三花貓,就算真乾掉了它,回去肯定也會被拿破侖盯上。
再說了,阿爾伯特說的是殺死月魔後會成為上位者的幼體,這一聽就沒什麼戰鬥力。
彆到時候他前腳變成個蛋,後腳就有人來當他的破蛋者,那就真是搞搞又笑笑了。
至於第二個辦法那更是想都彆想,他劉正就是被屎撐死,被睡衣男孩嘬死,也絕對不會變成女人。
“年輕人,你在擔心什麼?”
阿爾伯特不解道。
“你應該問我不擔心什麼。你這兩個辦法聽起來都不怎麼靠譜的樣子。”
劉正虛著眼道。
“難道你不想成為上位者嗎?根據托美爾文明的記載,月魔在上位者中也是上位的存在。從凡人成為神靈,這不應該是所有人類都渴望的事嗎?”
“那你怎麼不當?”
他反問道。
“我的肉身經過改造,已經無法走通過內在之眼成為上位者的道路了。至於獵殺月魔,更是無稽之談。”
阿爾伯特發出一聲苦笑。
“那你那個弟子穆羅,她願意嗎?”
劉正又問道。
“她”
阿爾伯特沉默了。
“她是為了你的願望才成為上位者的吧?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成神了還聽你的話,封鎖時間不讓血月降臨。”
他冷笑道。
“是的,你說的沒錯。”
阿爾伯特歎息道。
人類的想法總是不能統一,這既是人類的悲哀,也是人類的幸運。
“說起來,你要我殺死她這件事,穆羅知道嗎?”
劉正問道。
“她知道,或許,她已經期待很久了。”
阿爾伯特沉聲道。
“不過,你想要殺死她還是要經曆戰鬥,而且她也會拚儘全力。”
“還是為了不讓月魔看出來?”
“這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上位者並非完全遵循自我的意誌而行動,在不滿足某些條件的情況下,祂們必須保護自己不被殺死。”
阿爾伯特說道。
“聽起來像是機器人。”
劉正評價道。
“什麼是機器人?”
阿爾伯特好奇地問道。
“你見過那種發條人偶嗎?”
“當然見過,格爾曼很喜歡這種玩具,我見過他不少的收藏。”
阿爾伯特點頭道。
好家夥,那個第一獵人竟然還是個手辦控,死宅蒸鵝心。
“機器人就是升級版的發條人偶,它們遵循著創造者提前灌輸的規則行動,即使它們認為那些規則不合理,也無法違背。”
劉正總結道。
“聽起來確實和上位者有些相似。或許,上位者就是宇宙的奧秘創造出來的機器人吧。”
身為大學者,阿爾伯特馬上就理解了他的意思。
“所以我要是變成上位者,算是機械飛升?那我更不乾了。”
劉正大搖其頭。
機械飛升有什麼意思,身為保守唯物人類主義者,就算不能基因飛升,至少也得是義體飛升嘛。
實在不行,靈能飛升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機械飛升是萬萬不能的,反正以他的思辨水平,完全無法理解上傳後的思維算不算是自己這種問題。
“那變成女性.”
阿爾伯特試探著說道。
“想都彆想。老頭,彆想拿什麼亞特人的命來道德綁架我,我不吃這套。”
劉正毫不猶豫地說道。
在大都會那是隨時都處在死亡危機中,那種高壓狀態下一時衝動爆也就爆了,反正違背本心也不一定能活得更久。
但在亞特這種隻完成本職工作幾乎不會有什麼危機的地方,為了一群陌生人強行增加難度,他還沒有那麼聖母心。
“好吧。其實還有折中的辦法。我可以讓你暫時變成女性狀態,等持續時間結束後就可以變回來。但這樣做的話,有可能會被月魔看穿。”
阿爾伯特無奈地說道。
“就這個。”
劉正點頭道。
沒看穿,他多打一個**oss,多收集一點素材。
看穿了,他少打一個**oss,少使用一點物品。
怎麼樣都是他贏,nn。
“既然你堅持。那就去見穆羅吧,她已經等候多時了。”
阿爾伯特舉起手杖指向前方。
他的手臂高高抬起,渾身僵硬,就像是一棵枯死的老樹。
劉正一時間竟然感覺不到他身上生命的氣息,就像是他從未活過一樣。